HR（小说第一章，微修）(15)

“不、不用听我的啊，我也只是突然想到有这个地方而已。”他在心里对自己叹了口气。
“观望台去年不是还有小孩钻进去放烟花吗？”堀木也同样带着怀疑看着太宰。
“这样的话，就听你们的吧。”太宰两手摊开做出服输手势。堀木就像已经获得认可一样高兴起来。
“去观望台有点远，还是旧店近一点。你没关系吗？”堀木问向静子，眼睛里有已经快到临界而爆发的期待。
“没问题。”静子回答的很平和。
因为被认可的喜悦，堀木没有问太宰。
“我扶你上去吧。”“你们先去吧，我还是想去观望台看看。”
堀木和太宰的话几乎同时说出，让他们相视而笑，太宰点头示意离开。堀木像是感谢太宰般投射出信任的眼神。
转身刚走出几步，突然太宰意识到静子去接堀木伸过去的手而没有再握着手臂。
“那你早点跟上来。”静子对走出去的太宰说到，袖上一片不算大的污渍暴露在堀木面前。
“手上弄脏了吗？”堀木注意到了。
太宰稍稍放缓脚步。
“应该是刚才用吊索不小心碰到墙灰，抹不掉了吧。”

“是吗？是太宰不小心——”堀木拉长语调，像是在故意打趣诘问。但太宰不以为意。
但身后逐渐安静。太宰听到林间飞鸟错乱的拍打声。因祭典而从远处掠过的它们，似乎和他伴有一样的心境。
静子猜的没错，临走时太宰一定看到了手上的痕迹，但是什么也没说。
眼前像弥漫着浓烟一般，夜色也压的她有些喘不过气。阳台撞碎的玻璃划伤了手，身上也有因搬动盆栽而难以抹去的泥土，她能细微看见，却也要用尽全身力气去掩埋它们的痕迹。
从平静地和泷婆婆撒下谎话之后，她明白自己就像偷跑上了一列不能补票的火车，想回头也不可能了。她不知道会不会有列车员查票。
对她来讲就像林间无法安息的飞鸟肆意吵闹一样，拍着翅膀乱飞，让人觉得恍惚不清。 
她被堀木小心翼翼地牵着手，力道很轻，却很沉重。
没关系的。等祭典的结束，一切都会变成自己想要的样子的。她在心里喃喃自语，嘴边同时不时冒出合适的词语维持和堀木的谈话。
“太宰，太宰，太宰，太宰……”
她想能够毫无顾忌地说出他的名字，也想毫无压力地保留和他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