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R（小说第一章，微修）(13)

“嗯！大叔店里的苹果糖还是一如既往的酸啊。”静子稍稍皱起眉头，表情看起来很享受酸味的入侵。
“毕竟也没有到有苹果的季节啊，估计又是拿什么东西混起来，有点苹果味就行了。”
“酸是很酸，不过这次苹果味挺浓的。”静子眯起眼睛，走在了太宰前面。太宰注意到她的脚步很轻，就像被忽而吹过的山风吹走一样缥缈在太宰面前。
虽然有风，太宰还是觉得四周的空气里都充满水果糖的酸味，让他不经全身发抖。
不过他注意到，静子没有把手再伸过来的意思了，不管是她有意或是无意，都让他觉得轻松不少。
祭典的上传来的打板声从河岸一边传来，又缓缓向河的反向流去。因为河面和岸边的落差很大，也没有路灯，所以在大家都去参加祭典而没有人留意河边的时候，大人从不允许孩子们往河边跑。因此虽然河岸暴露在晴朗的夜空之下，却几乎没有被人发现的风险，漆黑一片和粼粼波光也让远在岸上的人很难看清河岸边。
就算是看到了，也没必要一定走近看清是谁。村里祭典固然重要，可总归也有对祭典毫无兴趣的或是外乡做客的人是绝不想去参加祭典的。太宰一直以来都觉得夜晚的河边是个很让人安心的地方。他以往深夜从家里出来时就常坐在河岸边，偶然能遇到村上的男人，不过他们都只顾自顾自地吸烟，甚至对太宰毫不在意般隔着一段距离坐下，总用低粗的声音和太宰打招呼，分享让他们河边抽烟的原因，通常都是很长的故事。所以习惯让他觉得，倚靠在河边的背影都显得落寞孤寂很多。

快到河岸上方，静子放慢脚步，开始在太宰身后拉着他的衣服一侧，动作很干脆，就像是先前演练过很多遍一样。
“差不多就是这里了吧？”静子的糖已经吃完了，在太宰身后吐出一团水果混杂的气息。
“他会在——河边等我们。”太宰被气味刺激打了一个激灵。
他确实看到远处快要脱离视野的地方挂着一个黑影，正在向河面探望，看上去满怀期待。
“糖吃完了？”
“嗯。”
“我以为你会给他留点。”太宰捏了捏鼻子。
“本来就没有很多，而且他讨厌水果糖。”
他带着静子向岸边的身影走去，下坡时默默握住了静子的手臂，又在隔着堀木一段距离时默默松开手。
晚上河边的风让太宰感到初夏还残存的微凉，不过堀木看上去很兴奋，身边似乎弥漫着热气。
“你这么早啊？”太宰绕道背后轻推了望着河面不知在想些什么的堀木，“打板声都还没停，说明还没到你走的时候吧？”
堀木像是被吓一跳般猛得站起身来，回过头，眼神扫过太宰，刻意地落在静子身上。
“你们什么时候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