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R（小说第一章，微修）(12)

“嗯。我和泷婆婆说了，因为我和泷婆婆都是一个人，所以就想到她那儿过祭典。理由就顺便说是去探望她，本来是知道堀木会去抬兽头，可能就不来了，但是又怕他会去拜托你，所以就和泷婆婆说，如果你来了，就像刚才那样耍你一下好了，当然，是以你会来替堀木探望的名义说的。”
听过静子的话，太宰有一种想告诉堀木，静子没有你用吊索也能找到乐趣的念头。但是出于什么目的，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又或许是这种出于戏谑的目的，让太宰对自己感到一份侥幸的反感。
“你猜到我会来？”
“应该说是知道你会来，你一定会来。”太宰听静子的语气很随和。
静子稍向太宰靠前几步，他们顺着房屋间不算宽敞但很平坦的小道，向太宰和堀木约定好的河边走去。
不知是因为熟悉，又或是兴奋的原因，静子走得很快，让太宰觉得自己就像是在被拉着走。
周围意外的有些安静。是脑中有些混乱和亢奋的原因吧，太宰摇了摇头。初夏的夜晚还伴有不太热烈的虫鸣，仔细听来，入耳的却只有平常听不到的风刮动树林的窸窣。
那这样，是虫鸣渲染了树林的风声，还是树林衬托了虫群的演奏呢——没有虫鸣，太宰就听不到风声，可根本上来说，没有树林就没有风，更没有虫群。太宰心里一时没有答案，所以一同在心里向它们道谢，编织出这样一个初夏的夜晚。

只是随着不知不觉混入其中的流水声和时不时开始刺激宁静的蛙鸣，让太宰觉得要做些什么。他分明想让这个夜晚过得利落，却怎么也无法在和静子交流的时候忘记堀木下午富有明确生机的脸。
他在想该何时松开牵着静子的手，又想着明明不该这么刻意去逃避的。
“对了，吃糖吗？”
就在太宰想着该如何松开静子的手时，他感受到手上凉意的脱离。
没等太宰回话，静子就松开太宰的手，开始在口袋里翻弄起来。
她翻出几颗水果糖，把橘子味的递给太宰。
“只有水果糖，不过这个比较甜。”静子知道太宰不喜欢甜中带酸的味道，或者说他不喜欢酸味，他觉得在甜中的酸会格外刺激味觉。
他接过糖，拆开包装，假装不经意地把手蹭到鼻子上嗅了嗅。
手上沾有熟悉的酸味，让他只是闻闻就开始分泌唾液。
“要不还是算了吧。”太宰委婉地笑起来，把糖重新包装好。
“啊？那好吧。”静子收回糖，表情有点失落，把苹果味的拆开包装塞进嘴里，“你还是那么怕酸啊？”
“没办法。”太宰看着青色的糖果落入静子嘴里，跟着吞了一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