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漫天絮（一百七十四）(2)

林知凡站在原地，前后左右的看了看，向着刚才安心的方向走去。 安心穿行在桌椅客人之间，在所有的女客身上辨认安祺。在大堂，大堂两边的廊下，林知凡四下打量寻找安心。在一张桌上，安心认错了人，道歉离开。近在咫尺的空间里，安心与林知凡擦肩而过，谁也没看见谁。安心向服务生打听，服务生指指楼上，安心向楼梯走去。林知凡向服务生打听。 安心走上楼梯，到平台处，忽然手肘被人抓住，安心吓一跳，回头，是林知凡。安心愣了一会儿：“你怎么在这里？”林知凡出神地打量安心，苦笑一下：“这话应该是我问的，你怎么会在这儿？”安心：“我，我来找人。”林知凡：“你找……”从二楼跌跌撞撞走下来的一个人险些撞在安心身上，林知凡忙一拉安心，另一只手扶住那人，“那边，先生。”那人扶着扶手摇摇晃晃下楼，领班小孙正上楼，见状忙搀扶，那人推开。
楼上又有两人彼此搀扶着晃下来。小孙仍在和下楼的人纠缠，林知凡叫小孙，“这里，小孙，这边俩！”小孙看看林知凡与安心，没明白，楼上两人已撞下来，又几乎撞上安心，林知凡忙拉着安心躲避，小孙这才明白，忙赶上前扶两人，两人推开小孙，下楼，小孙正要跟下，林知凡叫小孙，“你别走，站这儿。”小孙：“老板，您有什么吩咐？”林知凡：“没什么吩咐，你就站这儿，”指指安心旁边一处空档。小孙：“我这不站这儿呢吗？没去别地儿。”林知凡：“闭嘴。”对安心，“你告诉我你要找什么人，我帮你找。”安心挣脱手臂，正要开口，楼上又有三人醉醺醺摇晃着下楼，林知凡忙用手拦在安心面前，三人已冲下，撞在小孙身上，小孙几乎撞安心身上，林知凡推他一把，小孙忙扶着送三人到下楼梯口，又回身站在原来位置。小孙：“老板，敢情您就想让我做个肉盾牌呀？您早言语！

”林知凡：“别废话！”正要对安心说话，又不放心地望望楼梯上，已有四人已出现在楼梯口，正预备下楼。小孙：“老板，有话您快说，刚才那三胞胎砸下来我都够呛，这是四个，我怕是盯不住。”林知凡眼盯着四人脚步不稳地慢慢下楼：“今天怎么这么多人？”小孙：“人多了还不好？人多了说明咱生意兴隆。”林知凡：“那也不能这么多呀！跟赶集似的。酒不要钱了？”小孙：“瞧您说的，酒不要钱咱赚什么呀！要少了都不才行。”四人已摇摆着下来，小孙吃力地扶住，“那边，那边。您几位别往这儿挤，下楼往那走。”送下四人，回头对林知凡，“好家伙，死沉死沉的，这才四胞胎，回头再来一套福娃，我可真扛不住，老板！”林知凡瞪小孙一眼，回头对安心：“你先跟我上来。”拉着安心往楼上走。小孙看着二人上楼，不敢跟随，站在原地探头看。林知凡带安心走上二楼，想了想，又招手叫小孙，小孙忙跑上楼梯。
安心：“我自己找就行了，你忙你的吧。”挣脱林知凡，向两侧走廊看了看，向东侧走去，林知凡欲言又止，无奈地看安心，小孙见状，忙上前拦住安心。小孙：“这位女士，这边是VIP区，一般人不能进去的。”安心愣一下，转身向西侧走去。等安心走远，小孙笑向林知凡，“怎么样，老板，我帮您给她碰一钉子——一看就是没见过世面的，说什么都信。”林知凡抬脚欲踹小孙，小孙忙躲，满脸不解。林知凡回头看安心，安心已在走廊尽头拐了弯，林知凡忙追过去，站在安心拐弯处张望，小孙跟过来，指了指一边，林知凡追了过去，见安心正在一包房门口预备推门，门却忽然打开，里面冲出一人，踉跄着冲向洗手间，安心紧贴墙壁才躲开，林知凡已走过去。林知凡：“安心，这里光包房就二三十间，还不算三楼的VIP包房。你要一间一间找过去，不等找完，只怕天就亮了。你告诉我，你要找的人是男的还是女的，长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