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在，只要我爱(5)

想起两个小时前他一脸谄媚的笑：“老哥，你弟我失业了，这段时间就要靠你养活了。”
............
梁莫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
“说，你因为什么被老板炒了？”
“不是被炒了，是......唉，说来话长。”
“你知道我们公司正在做一个虚拟世界的项目，公司的同事都把自己或自己认识的人写进了程序，我也写了两个角色，一个叫你的名字，梁莫，一个叫我的名字，梁洛。他们像我们一样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也像我们一样创造娱乐活动，比如......网络游戏。”
梁莫的表情一时间有些难以形容，原来，贪图玩乐这种事是不分现实世界和虚拟世界的。
“游戏里梁洛以自己为原型设计了一只叫小梁的猫，他承担着第一关NPC的任务。作为一个被程序控制的可悲反派，它被生活无情压迫，无法掌握命运，无法保护重要的人，有太多事他都无能为力。
“梁洛也总是感受到他就像小梁一样的无力，承受着生活的压力，无法反抗他的命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小梁就是他自己。他从游戏外看着小梁，看着看着就逐渐觉得，他也可能只是一组代码，无法从他人设定的程序中逃离。他是制作游戏的人，对代码这种事尤其熟悉和敏感。最后，他打破了项目的规则，真的证实了自己就是一串代码，他生活的整个世界就是一个没有情感的程序。”

“然后他怎么样？将研究的成果公之于众？”
“他觉得这件事听起来就是天方夜谭，无法和别人倾诉，同时也难以接受这个证明的结果，不能接受自己经历的种种都只是程序计算的产物。他不堪承受这样的震惊和痛苦......
“于是他就自杀了。”梁洛一向玩世不恭的脸上也有一些涩然。
“虚拟世界里的人还会自杀？”梁莫一瞬觉得盛夏的酷热仿佛尽数消散，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然后不禁想起角色的名字，看了看对面拥有同样名字的没心没肺的弟弟，体温才又慢慢回到了他的身上。
这个梁洛是不可能自杀的吧，梁莫想。
“他可能本身也不是一个想要拥有希望的人吧，因而轻易就被自己是代码这种事打垮，忽视了身边的人，舍弃了唾手可得的爱。
“因为梁洛的自杀，虚拟世界项目因为虚拟人物意识失去控制被迫停止了，所以......”两小时前的笑容又回到了梁洛的脸上，“就要承蒙老哥大人多关照了!”
“......”
九
“.......老哥啊，你说，有没有可能我们生活的世界也是一串代码，有人就正坐在电脑前操控着我们？”
梁莫一个爆栗就要敲过来，“瞎想什么，吃你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