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猫的无聊故事之一】《橙》(10)

红柃街仿佛逃过了时间的洗礼，除了破败的皇家研究院外，一切似乎都如六十年前席矞所熟知的那样：水果摊又有增添了不少新的货架，在街角月亮女神雕像的荫蔽下，缤纷果蔬的簇拥中，又一个年轻有为的水果摊老板守候着早已消逝的橙色；邮局门前红色的大邮箱依然默默接纳着人们即将飘散四方的思念；沃伦的小酒馆仍旧伫立在街角，「红柃的橙色小调」。不知不觉中席矞就走到了小酒馆外，拉出凳子坐下，盯着「小调」的招牌出神。
“你好，先生，”一个陌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请问需要喝点什么？”
“哦哦，你好，嘿，我是说，请给我来一杯橙汁。”席矞还没有从这陌生的惊吓中回过神来，又或是冰冻沉眠造成的副作用还未消退，迷迷糊糊地说道。

“橙...汁？”那名服务员疑惑地问道。
“哦，实在不好意思。我糊涂了，橙子在五十年前就...”席矞苦笑着说，言语中透露着难以言状的忧伤。
片刻的沉默，神秘的微笑浮现在服务员的脸上，他说：“不，先生。橙汁的话，我想我们可以提供，那么请您稍作等候。”说罢便转身向吧台走去。
“可是五十年前...”席矞诧异地说道。
“请稍等！橙汁马上就好。”服务员抢话道，嘴角上扬起诡异的弧度。他进入后厨，锁上了门。此刻在小酒馆的卫生间隔间，被电击器击昏且失禁的沃伦正瘫倒在马桶盖上，流着口水。
“那么就满足你这最后一个愿望吧。”服务员按下按钮，随即被包围在仪器产生的逆熵场中，在完全量子化之前，他伸手正了正领前的青色蝴蝶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