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垚】朱砂痣（拔丝高甜）(9)

“哦，是吗？我听说乔君手下有药厂的生意，那这样岂不是很可惜。”
“松野君想要什么，直说，我能办到的，一定竭尽所能。”乔楚生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牙齿的声音，他说出这句话有多么的不容易。
“好，就等乔君这句话，为我们的友谊干杯。”松野走过来，举起红酒，笑容里还是试探。
乔楚生顾全大局，明面上还是不能和日本人撕破脸皮，他再怎么恨，也要忍住。
药厂到了松野的手里，在这个药厂中生产了多少祸害人的药，上海群众无一不对乔楚生唾骂摒弃。
而他呢？牺牲了自己的兄弟，折断自己的羽翼和刺，才换来情报交给上级，为战争的成功做出贡献。
只是他最艰难的时刻却还不是现在。
【05】
乔楚生的消息不那么好打探，群众对这些信息仍然很敏感，路垚花了几个月的时间才凑齐了故事的碎片，还原出他的故事。
在那段时期，乔楚生是臭名昭著的卖国贼，帮着日（防）本人做了不少坏事，手底下的药厂、工厂全部都交给日（和）本人经手。

战争胜利以后，卖国贼的下场不用说也知道，但路垚还是不信，即便那些残酷的现实告诉他，乔楚生做了什么，他还是不信。
路垚上了年纪，身体总归有毛病，他的心脏已不大好，时常要吃药，经受这种巨大的刺激，住进了医院。
白幼宁也不信，她每天到医院就会宽慰路垚，同时她也不放弃继续查找消息，她坚定地相信乔楚生这么做肯定有缘由。
而路垚，在病房里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经常拿着乔楚生最后那封信发呆。乔楚生寄来所有信中，全部没有提上海的局势，他只汇报工厂和药厂的情况，偶尔写一些琐碎的事，只有这一封，说他因为局势不得不离开上海，带着要结婚的姑娘隐姓埋名。
时间落款是1945年10月，那时日本已经投降，祖国这么久以来的奋战终于迎来胜利。
乔楚生，你这个骗子。
深夜里，路垚长长地叹气，脑海里走马观花，浮现的都是民国十四年，他与乔楚生办案的一点一滴。
路垚的病好以后，又过了一年，他和白幼宁去了白家药厂改造的博物馆，追溯历史，铭记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