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年长》 第四章 须绒 ABO 治愈向(2)

绒沉默的站着，看幼年的自己僵硬地躲着鞭子，蠕动着靠近那人的腿，再下意识的哭喊着抱住，努力的想要止住抽噎道歉。
然后被人一脚踹开，再重新努力抱住……直到最后没有力气了，放弃动作与酒瓶和垃圾瘫倒在一起。
等到确认男人的离开，小小绒才偷偷睁开眼睛，动作仓促地从地上爬起，收拾好散落一地的书本，踉踉跄跄的跑回自己房里。
至于眼泪，那是多么无用又奢侈的东西。
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动作，绒多少想起了当时的事。
大概是自己的精神力在实验中突然暴涨之后，还没学会怎么控制，不小心感知到了同班同学的一点小想法，自不量力的阻止了某些人，又帮了某些人。
幼时的自己原本在众人眼里就不甚讨喜，又发生了暴力攻击行为，自然没人听自己的辩解。
他们没有时间听自己说话。
理所当然。
可能是梦到过太多次，现在自己倒是能冷静的旁观事由了，绒盯着自己的房门，现实与梦境的界限突然模糊，好像穿过了那一点点零星的光看到了许多其他的东西。

可能是脏污的奖状，可能是闪着光的针头，也可能是上学路上偷偷抬起头看到的太阳。
心口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震得绒差点站不住，只能扶着墙慢慢蹲下来，无力地攥住胸口，任由阴影将自己覆盖。
……
须俯身过去轻轻调亮台灯，看着小幅度地打着颤的自家弟弟，伸手摸了摸绒的额头。
啧，都是汗，看来这小子又做梦了。
怎么这么认床呢，须慢慢的拉开绒攥成拳的手，把自己的手放进去扣住，算了，明天还是带着回家好了。
……
在梦境中紧紧闭着眼睛的绒，像是感应到了一片柔和的光，慢慢松开了攥在胸前的手。
就像松开了那些积聚已久的偏执和阴影。
……
“起床了。”
须看着整个挂到自己身上的绒，忍了又忍才没把人一脚踹出去。
“唔……哥哥早上好。”
绒半眯着眼睛，显然还不大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