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宙与埃】【黑卷黑】普路同(2)

他终于败了，我们等太久了，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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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再登台，新封的王倒时不时会提到他。
“他老了，迟钝了。他杀了那么多挑战者，我打败他是民心所向、神力相助”
会传到他的耳朵里，他也没有辩解。
歌女抚着他的发，将他轻柔地环进拥抱里。
“你又不仅仅是角斗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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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会有认识他的人，指着他的鼻子说哎就是他，听说他当时仗着自己天下无敌，糟蹋了不少女人，新王说的。
他差点笑出来，已经传到这种地步了吗。但的确因此丢了一个又一个工作。
歌女倒是忙碌了起来，除了会在物质上接济他，她的怀抱也是永远的温柔乡。
“我会支撑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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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的歌女会在后半夜画上浓妆，跟他说是去参加夜场的歌会，收入不菲。
然后敲开新王的门。
红瞳的新王每次都会在喘息中羞辱她，如同羞辱曾经的挚友一样。

“你老了，丑了，过气了。除了我，还有人听你唱歌吗？还有人给你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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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反抗，也不求饶，从不会哭。只是无声地将一床一地的钱钞收好装进包里，一张不漏。
一般会是凌晨，再为那曾经的角斗士带上一袋新出炉的羊角面包。
“不如，”曾经的角斗士坐在床前啃着面包，“我们走吧，去别的地方。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我好找到工作，你也不用这么辛苦。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会一直陪着你。”
她怔了怔，眼前似乎真的浮现出那么一幅世外桃源般的景象，于是紧张地抬手抚了抚耳旁的发。
他在此时看到了她手腕上的勒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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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王迎来了又一个挑战者。
那人自阴影里走出，台上嘘声一片。
“你知道吗，老瘸子。台上台下，所有人都想看你败看你死。而且你都一把年纪了，这么急着求死吗？”角斗士戏谑道。
他只是握紧了拳，“我是不是急着求死，你马上就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