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嗟（一）(2)

太白者，少有逸才，志气宏放，飘然有超世之心。（取自李白传）
仙人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道：“小友看来十分慌乱，怎么？本人的面目可是堪比典恶来？”
“未曾，仙……前辈可是李太白？”先生问道，他瞧着仙人又开始大笑，而后吐出一句十分张狂的话。
“纵观古今，不曾有过第二个吟诗舞剑李太白！”
仙人又问：“小友如何称呼？”
“杜子美。”先生恭敬道。
“我曾听过你，子美兄，你是杜县令的后人。”
“祖父确实曾任巩县令。”先生回答。
二人忽而无言，先生紧张之余，还是先开了话头：“太白兄，在下可否问一个问题。”
“但说无妨。”
“太白兄此番来洛阳，留到几时？”
仙人低头掐指算了算日子，回道：“下月十一便走了。”
“洛阳甚好，可否多停留几日？”先生话罢，才发觉这说的不妥，自己同太白不过初识，突然这般，不免无礼。

“十分抱歉，太白兄，方才是在下失礼了……”
“怎就是失礼？友人间本就该如此吧。”仙人轻笑，“但十一必须走了，不然怕是赶不上行程了。”
先生心中忽而就豁然开朗了，那日他明白了一见如故，也记住了一位谪仙人，仙人用剑，喜饮酒，善属文。
二人在洛阳游玩，交谈甚欢。
仙人想建功立业，与先生的夙愿不谋而合，不过先生一直困守洛阳，怀才不遇。
“落第了？那便再去一次长安！无碍！伯乐难道不愿在长安相马吗？！”仙人似乎有些醉了，脸颊泛起了一点红晕。
“太白兄，你先在路边歇会儿，”先生扶着仙人，替他别好酒壶，“杜某不及太白兄才气一半，再说，考生众多，伯乐不知能否瞧见在下呢。”
仙人大约还没有清醒，只是蹲在路边哼着不着调的曲儿。
“怎就瞧不见了？自古落第者无数，贬谪者无数，这些误了他们的才华被瞧见吗？”仙人说到激动处，还朝着空气挥了挥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