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 新婚夜2(8)

裴文德安静地睡着，呼吸均匀。鬼面看了他很久才重新平躺回去，好像是对着夜色说话：“裴文德，如果除了水漫金山之外，真的还有别的事呢？”
他一只手盖在眼睛上，一滴泪悄无声息地划过指缝，很快落入鬓中，被黑暗吞没了。
“裴文德……裴文德。”他轻声唤着，什么目的也没有，似乎只是在和这个名字玩耍。
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在被子底下去碰裴文德的手。
半晌，他自言自语道：“可是，我不会再给你机会后悔了。”
那话一说完，夜晚又恢复了寂静，好像被石头劈开的溪水再次汇合，顺畅无声地向前流去。

鬼面重新闭上了眼睛，在这一刻，至少在这个晚上，他还是可以选择性地忘记一些东西，当做所有必经之路，都并不迫在眉睫。
然而那夜晚的溪流忽然遇见山崖，带着漫天星辰瞬间跌落。
鬼面身上一沉，裴文德鲤鱼打挺似的翻身压了过来：“不想睡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