曳行（《歧心常量》同人文）(2)

“我们可以卑微如尘土，不可扭曲如蛆虫。”
可惜我们现在写不出这么美的诗了。
“以忆为舟，以约为楫，沿时光的深河溯游直抵源头。”
二、溯游某天，残留的雨珠沿指尖滑下，我收回手，看着“离心树”的叶片弹回原处。左手执笔，右手轻按，风就帮我掀过一页。
“叶露半沁，枝扶蹁跹。回步几停，纸折残痕。”
很多时候，生与死，不过只是意义的层次。
“腕牵赤霜，指绕寒清。辞念兑心，随执彼间。停跹取君，遥与按弦。逐生成愿，缠梦许篇。”
某天，我轻吟着那些深沉的字句，一顿一挫，恍然发觉，心跳漏了一拍。灯火阑珊，兵荒马乱，一回眸一驻足，杂念便多了一节。
“琴音往程，沉其夕芒；寒烛赴辞，皓华初上。雨落尽川，隔岸漓澄；潺引驳阶，寄染斑痕。”

很多时候，本无牵挂，不料影落于潭。
“黯池折阙，碎其漪蜒；杳渡芜华，惘陌始迁。梦涉际缘，蔽流浮却；擢年迟顾，载歌宓诀。”
某天，晨曦托起繁星，壁上折出剪影和光。我欣喜于流萤灯火，直视月华倾洒，如溪流淌。
“秋池揽得星月河，泱渚流转照梦朝。 阶潺环庭斯流伊，诗淅相描伏念雠。”
很多时候，纵然是寥落的墨痕，却总能给未来以希望。
“顾君携陌，明曦将空。凌彼喧寂，纷啻尘埃。”
某天，我伫立文明的狭缝，寥视自然的吐息。拨弄繁华之冷寂，径过烟火之余声。
“芳芳菲菲，尘墨弥彰。彼尝掠言，撷影意归。扶扶疏疏，落蕊斑驳。彼尝孤往，遽辄流华。”
很多时候，孤独与庸俗，从来不可兼存。我抛弃庸俗，从此单枪匹马。
“谷沉则曦渊，穹晦则曙天。泫萤而漓霜，斯亦将孤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