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我不懂的世界】楔子-敬天下父母(2)

“护士啊，什么时候，才能轮到我，我...好像要生了...”
“快了，别急，这边的这个生完了就轮到你。”
护士量完了我的脉搏，在板子上记录着什么，因为戴着口罩，她的声音给我一种疏远的冰冷感，说完这句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第一次做母亲，我想要为肚子里的孩子做些什么。
但是沉重的身子让我做不了任何多余的事情，眼睛里只剩下灰白的墙面。
身边的这位不会说普通话也听不懂普通话的婆婆，也是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这样默默地守着。
我就这样盯着墙面，看着它从灰白变成了暗黄...
傍晚，18点45分，我被推进了产房。

婆婆怕添乱，一个人坐在外面的塑料椅子上，抖着脚，嘴里念念有词。
我想应该是阿弥陀佛之类的吧，那个年代的封建迷信，在农村还是很根深蒂固的。
现在的我也没有那么多精力去想这些了...
“深呼吸，对，使劲，对，呼，吸，呼，吸……”
“啊呼，啊，呼，啊，呼……”
“妈妈再加把劲啊，对，使劲，呼，吸，呼，吸……”
“啊呼，啊呼啊呼…嗯啊啊——”
“不行，还是没有出来，胎儿可能会窒息，口要开大点，孩子才能取出来。”
医生看着旁边仪器上冰冷的数据后，立马做出决定，护士开始了手术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