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前线-人形与酒(3)

店内的客人并不算多，能够容纳十来人的吧台也只有我和另外两个酒鬼。这家店没有火辣的兔女郎，也没有劲爆的土嗨音乐，偏冷色的墙纸和淡淡的清新剂，大概就是所谓的清吧。我听到冰块和金属碰撞的声音，酒保正为这杯盛夏的饮料注入灵魂。
“给，dry martini。”
“等等，你是嫌刚才那杯效果不够，所以打算加大力度？”
新上来的这杯无论哪个方面，都散发着比刚才的骡子更为强大的破坏力。酒保闪躲着我的目光，用食指挠了挠脸，
“因为……这不是正好谈到比较消极的话题嘛，酒的口味配合谈天内容是我的一项绝活，如果我们后面聊到一些欢快的事，我会配一杯能让您笑起来的酒的。”
听起来有点像法国菜，吃完一道之后才上下一道。
“但是这里的人终究还是离开了。从南边的进城口一路过来，几乎所有的房子都是黑灯的，街边的商店也全关了。”
我盯着面前的马丁尼说道。当然我今天不是来发脾气的，而且我向来是个儒雅随和的人，尤其是在看到了酒保这么美丽的脸蛋后，心情自然是不可能变坏的。
“……是的，毕竟警告是五年前发的，而且后来也发现坍塌云有缓慢向这里移动的迹象，现在也就剩下老城区的老人们不愿离开故乡而坚守在这。这样下去，这里的人类在有生之年就会看到塌缩雨降落在头上的光景吧。”

吧台上的两个酒鬼睡着了，负责接待卡座的男服务员也没有递新的订单过来。女酒保靠在矮柜上，大概是发现了我疑惑的目光，她害羞地挠了挠脸。
“啊，不好意思，可能您也猜到了，我是一名民用人形。从被人类买下开始，就一直在这间酒吧负责调酒。”
说完，酒保小心地窥伺着我的反应。我应该给出什么反应好呢？思前想后，我决定把面前的马丁尼喝下去。还好量不算多，我深吸一口气后，端起杯子抬头闷光。难以言喻的辛辣在喉咙里扩散，虽然我屏住了呼吸，但呛鼻的味道还是进入了气管，让我直咳嗽。
不愧是训练有素的酒保，看到我痛苦的表情后，立刻转身开始了下一杯的调制，希望她不要再给我整这么劲的玩意了。我从吧台上的饮水机接了点冷水，打算压制下喉咙里的火烧的感觉。
“这么说，那你的老板呢？”
这自然是每个人脑子里下意识的提问。酒保看了看手表，朝在一旁有些犯困的男服务员打了个响指，男服务员跑过来听酒保叨咕了几句后便掀开门帘走进了后场，随即听到了灶台打火的声音，里面大概是厨房？
“老板在五年前得知警告后，就携家带口搬离了，基本上可以算是第一批离开的人。”
“所以他把你丢在这里？让你……继续替他赚钱？”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