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前线-人形与酒(2)

“你怎么知道我不常来？”
“老酒鬼进来会直接点酒，想要装模作样的小年轻会提前背好几个特别难调制的酒名，只有你进来后一直在东张西望，是不是连吧台在哪都没搞清楚？”
酒保熟练地从柜子里拿出各种贴有标签的玻璃瓶，将内容物小心地混入摇酒器里，然后就像所有我看过的电影和电视那样，液体撞击钢瓶的声音踩着大厅音乐的节奏，这是一场属于我和她两人的表演。
“莫斯科……”
“莫斯科之骡。没错，是那个吃苦耐劳的人类好朋友。真是个奇怪的名字。”
我不太清楚她是想说酒名奇怪，还是想说骡子奇怪？一杯淡黄色的液体被推到了我面前，柠檬片和气泡显示这或许会是我喜欢的酸味汽水，但是我的鼻子又闻到了浓烈的姜味，这让我难住了。
“干了吧，达瓦里希，这不会有问题的，才十二度呢。”
一边清洗摇酒器的酒保一边对我露出微笑。我想起小时候老妈喂我吃中药的时候曾经说过，只要喝得够快，苦味就追不上你……好像有点不太对，不过，大概所有的家长都会对不肯吃药的小朋友说过类似的话吧。
感情深，一口闷。
我决定听从这位达瓦里希的话。端起酒杯，虽然令鼻子厌恶的味道依旧挥之不去，不过也有句话叫做不打不相识，或许闷完这杯后我会爱上这匹骡也说不——

——才怪。
“同志……您还好吗？”
有些颤抖的声音传入耳膜。我用仅剩的一点理智想象着这名酒保现在紧张的样子，不好，也许就这样维持着这个只狼啸月的姿势死去也不错，那样这名酒保下次就不会再祸害像我一样的萌新了。
“同志，看啊，伟大导师的面容……”
“对不起，我错了……我有点……太兴奋了。”
我俯下仰起的脖子，目光刚好落在外套的领子上，那里别着一枚锤子镰刀徽章。我把它抓下来，放在吧台上。
“说来，这种地方居然还有酒吧，我确实有点没想到。”
酒吧在这个国家确实是个挺罕见的东西，再说这里只是一个县城，虽然并不在与铁血交战的范围里，但也面临着另外的问题。
“您是想说坍塌云吗？确实这是眼下最重要的问题，但其实又不是那么的紧迫。”
对上了我的视线，聪明的酒保明白了我的想法。她转身重新在柜子里翻找起来，看来是在构思下一杯要给我端上来的酒。
“我们这个地方不常刮风，所以收到环保局的警告也只是五年前的事情。不过特别重视健康的富豪们还是第一时间就搬离了这里……啊，您应该知道吧？这个县其实算是南边那个大城市的卫星城，很多富豪都在这里有独栋别墅，所以娱乐消遣活动也是跟着配套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