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CY148水仙文】成玦 5（飒炸 武侠向）(2)

在清风楼的地盘上，仅有一个女人能对男客上下其手，这几乎是八尺巷不成文的规矩。
“温大娘，那是我的人。”远处传来炸懒洋洋的声音，“想要他也行，拿清风楼来换。”
“哪有…”这位被称作温大娘的老鸨手蓦地一抖，不着痕迹的后退几步，瞬间换上一副娇嗔姿态斜了一眼后院方向。
“少侠真会开玩笑，奴家怎么敢抢您的人？”
说着，温大娘又笑盈盈转向立风：“想玩儿什么就跟大娘说，既然是炸少侠的朋友，清风楼断然不会怠慢。要是身子有什么不适…”
温大娘顿了顿，视线在立风修长身形上转了一圈，突然暧昧一笑。
“那就得看炸少侠的意思了。”
立风蹙紧眉头，越听越摸不着头脑。眼看着少年背影快要消失在远处，立风急忙点了点头潦草应付，转身便跟着少年的脚步而去。
经过弯曲回廊，立风气喘吁吁跨进亭台，只见炸正给一名衣着破烂的老者斟酒，两人傍水而坐，静默不语。
楼中恰好传来几声琴音，炸精神一振，立刻坐直身子凝神去听，却很快便垮下脸，没好气的转头看向立风。
“愣着干嘛？坐啊。”
立风无法，只得走到他身边准备坐下。谁知鞋尖刚碰上石阶，就听那老者一声悲鸣，突然对着湖面又哭又叫。

炸摆了摆手，示意立风但坐无妨。
整整大半天的时间，立风就这样坐在亭边和炸一起听着老人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口中说着不明意义的语句。有时声音嘶哑，炸就会默默给他续上一杯清酒递过，再从旁边的石几上拿过新的杯子放在手边重新斟酒。直到日落西山，前院动静开始变得纷杂，炸才领着立风走出八尺巷，随便进了一家小店吃馄饨。
立风知道炸嗜酒，却从没见过他喝醉。见少年认真捏着筷子与那最后一颗馄饨作斗争，还口口声声说碗里头分明有两颗，立风新奇之余，也生出几分打探的心思。
“他是你的亲人？”
“我和他没关系，”炸轻轻摇头，“他是温大娘的父亲。”
立风语塞，一时不知该不该继续问，便随手好心递去一根汤勺。炸定睛看了片刻，突然眼前一亮，笑得如孩童般雀跃，生怕他反悔似的夺过汤勺，捧在手里仔细端详着。
“先生又救了我。”
炸莫名其妙低喃一句，抬眼定定盯着立风。
少年的眼神太过赤诚热烈，完全不像是对他会有的态度。立风心里直发毛，只好微微撇过头去。
想看的始终不得见，炸眼中灼热缓缓冷却，如梦初醒似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继续开始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