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克和他的奴隶们(八)(九)(十)(十一)(6)

格里斯再也说不下去了，随着太阳逐渐落去，格里斯的眼泪慢慢流了出来……
那一夜，格里斯应该会梦到安娜，最后一次。
第二天早上，格里斯在泪水中醒来，自己必须要走了。看着身旁的食物和水，格里斯决定不去动它们，起身吻了安娜的墓碑。转身向着内陆走去。
“再见了，我的爱人。”
格里斯离开安娜时做了个赌注：不带那剩下的食物和水，自己能走多远就走多远，如果不幸自己死在路上了，就当是为了安娜殉情；如果挺过来了，自己就为了安娜继续活着。
带着这个赌注，格里斯顺着保罗的车辙，踉踉跄跄地走出了山谷，来到了又一片森林。又是森林，感觉又回到了原地。带着种种情绪，格里斯继续走着，长时间没有饮水和进食的他，感觉随时都有可能倒下。
接着没走多久，格里斯便停下了，他看到保罗的车停在不远处，而且还冒着烟。格里斯走上前去查看，根据现场的车辙和车子前面密布的枝干，多半是车祸。格里斯走到驾驶室，看到里面奄奄一息的保罗，腹部被冲破前挡风玻璃的枝干刺穿，无法动弹。
“好家伙，你是死在里面了吗？”即使到了这个时候，格里斯还是不忘去调侃保罗的情况。格里斯打开车门，检查保罗是否还有生命特征。

听到格里斯的声音，保罗有了些许意识，咳嗽了两声，每一声都伴随着剧烈的腹部疼痛。过了好一会，保罗才缓过来。
“我还以为你和你的安娜一起殉情了呢，真扫兴。”
“是啊，让你失望了，不过你的状况，有些严重啊。”
“没得救了。”
由于急切想逃走，加上一直没有好好休息，保罗刚出山谷就因为疏忽而撞到了路边的树木，导致了这次的意外。保罗对于自己的伤势很清楚，自己多半是挺不过去了。忍着疼痛伸手拿过副驾驶座的资料袋，把它递给了格里斯。
“你可别误会，后面还有辆折叠摩托车，昨天没告诉你，是打算自己留着用的。算是为了大家，把着档案袋带到外面去，至于钱的问题，我不在，能拿到多少就全靠你的本事了。”
保罗看着自己的伤口，尽量控制自己的呼吸以减少流血。
“我虽然初衷是为了赚钱，但同时多少也在打击着那些组织，多少我也算是个敬业的记者了。”
保罗继续咳嗽着，每一次都开始伴随着血液。
“对于安娜的死，我很抱歉。还有约翰、罗杰，还有杰克那个傻孩子。为了自己，我做了太多太多的脏活，大概是没办法赎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