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小猫的无间道“尬生”(36）

“中年码农”像一根高耸的棍子，孤独地站在“第21维世界”里。
一群男同事围着一个“新物种”，啧啧称赞，眼神里似乎还有某种欣赏。
你看过波提切利的《维纳斯的诞生》吗？
愣了一会儿，“中年码农”捡起落在桌子上的糖，还是有一颗糖落下了。他似乎心不在焉，似乎他觉得很无力，他缓慢地转过身子，很“佛系”地到外面去了。
等他回到座位，一切似乎就像没有发生过。
也许一肚子的郁闷只能离开公司，在其他地方宣泄了。
“中年码农”其实不孤单。
宋姐沉默地看着这一切，她同情“中年码农”，是因为她也是中年人，她知道找一份工作不容易。她其实说不上话，她现在实际上是一个临时工。
“第21维世界”里，不能暴露流露出自己的弱点，哪怕是对弱者的同情，这里能留存下来的只有强者。
她正忙着写《新模块说明书》，她还在试用期内，她拼劲全力，想获得一份长期工作。
网络新闻里，中国最有名的大公司华为和阿里都在裁员或者变相裁员，目标就是35岁，甚至32岁以上的码农，甚至中层。B站的Up主多了那么多程序员，一点不奇怪。
管人事的“面善姐”来跟虎小猫讲合同了。
其实就是一份已经打印好的文档，给他看一下，提问，回答，然后，拿回去。
虎小猫问：“合同什么时候给我？”
“面善姐”说：“一个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