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漫天絮（一百三十）(2)

”林知凡：“不过是鱼罢了，有什么罪过的？我有一次去浙江青田，他们那里的锦鲤是养在稻田里的，就是食用鱼。”安心：“我不吃，你别弄！”林知凡在安心身边的石几上坐下，想说什么，看看祥祥，没开口，安祺远远看见。安祺：“祥祥过来给小姨帮把手。”祥祥答应一声，将面包递给安心，飞奔到安祺身边。林知凡从安心手里取过面包，掰面包喂鱼：“文锦是不是找过你？”安心半晌不开口。林知凡看看安心，“安心……”安心：“她是找过我。”林知凡：“她去医院了？”安心点头。“什么时候？”安心：“昨天下午。”林知凡：“你们聊什么了？安心：“没聊什么。”林知凡：“那你今天上午出去和她有关吗？”安心又沉默。“是昨天你们约好了今天见面吗？”安心点头。“她说什么了？”安心：“你认为她会说什么？”林知凡：“我想不出来。可能会讲我和倩玉的事，她从头到尾都知道。
”看安心，安心点头。“除了这个，还讲别的了吗？”安心点头。“还有什么？”想。安心：“讲你的那些女朋友，结婚之前的，离婚之后的。”林知凡尴尬：“她怎么会知道？结婚之前我跟她也不很熟，我离婚的时候，她还在上海。”安心：“她好像一直都很关注你。她说你的最高记录，是一周之内跟两个女朋友分手。还有你跟女朋友分手的方式，”林知凡挠挠头，表情一直尴尬。“还有你的豪赌，一掷千金的各处旅行，还有你的玩具，那些名车，她把你的生活绘声绘色地向我描述了一番……”林知凡：“安心，那都是以前，现在我已经……”安心：“她也说了，不过她说，江山易改，秉性难移这句话，不是随便说的。”说完不再开口，林知凡一直看着她，等她开口，但安心没有开口的意思。林知凡：“你怎么想的？”安心：“我？我还没想明白。”林知凡：“可你还是来了这里，不是吗？

”安心：“我答应来的，我也不想扫大家的兴。” 天色已暗，餐桌边的架子上点着一些红的圆灯笼，一家人围坐餐桌边正涮火锅，除了安心、林知凡外，情绪都很高。祥祥：“我上回忘了阁楼了，算上阁楼，林叔叔房子有五层。有钱真好，我想来想去还是应该作有钱人。”安祺：“这还用想？作有钱人当然好了。”祥祥：“我昨天刚发过毒誓，长大了不作有钱人。”安祺：“为什么？”祥祥：“方大鹏叫我发的。”安祺：“他为什么让你发这种誓？还毒誓？”祥祥：“他爸和他妈快离婚了。”安祺：“方大鹏？为什么？”祥祥：“还不是因为他爸有钱！方大鹏说他爸的二奶快生孩子了，要生个男孩，指定离婚，准没跑！”安祺：“那他妈呢？他妈能同意离婚？”祥祥：“能同意吗！他妈都跟他爸闹好几回了，可胳膊拧不过大腿，方大鹏他爸说了，不能让他的儿子跟别人姓。所以，方大鹏说，他爸妈离不离婚，就看那个二奶生的是什么了？
”安祺：“女孩姓别人姓他爸就无所谓？”祥祥：“他爸重男轻女。方大鹏说，要不是看在他的份上，他爸和他妈早好几年就离婚了，所以他妈特宝贝他。方大鹏上学的时候都八岁多了，要不是他爸，说不定还上不成呢——他妈心疼他，怕他上学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