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因的死（第一节）(2)

但是，这里有一个传言引起了我的注意。说的是，每隔一段时间，午夜医院二楼总会想起奇怪的“沙沙声”。同时还伴随着脚步声。没有人知道这个声音从哪里来的。医院的警卫几番查找也是无功而返。好事者的说法，是那些人体实验被害者的亡灵在世间游荡。这样的说法肯定是不合理的，但是，这个传言的一部分似乎是可以得到验证的。
想到这里，我决定亲自参与搜查。在搜查之前，我还是调查了一下二楼的一些情况。大致上，二楼是门诊，也就是医生的办公室。整个医院有七层楼，住院的病人都在三楼以上。这个医院每层楼的结构都是一样的，呈U字型。换句话来说就是首尾不连通，一条大路走到头。且不说“沙沙声”，这个脚步声就很奇怪。如果真的是脚步声，而不是别的什么。那为什么会找不到声音源头呢？
对此，我想到几种可能。由于不知道警卫的人数，有一种可能是，那个发出脚步声的人藏在了某个办公室里。但是，经过搜查后发现，这些办公室没人的时候都是上了锁的。而根据传言的说法，脚步声是由远到近的。所以不太可能是某个被困在或者藏在办公室里的人发出的。所以应该是另外一种情况。

当我看到天花板上的通风管道的时候，我想起江户川乱步的一篇文章。里面就描述过利用上方的通道往来于各个房间的手段。经过我的观察，这层楼的通风管道足够大，完全可以容纳下一个身材矮小之人。同时，这个说法也可以解释沙沙声——衣服与管道壁摩擦发出的声音。按照我的观察，通风管道在这层楼的两侧墙壁上都有设置。
想到这里，我便心满意足地回到病房，不出所料，夜班的护士在护士站趴着熟睡。护士长这个时候不当班，手下的护士自然就可以打瞌睡。总而言之。我对今晚通过搜查得出的结论非常的满意，不时还在心里为自己喝彩。
如果那个时候，我把这件事告诉警卫，让他们细心检查管道，一切会不会不一样？我不知道，因为我的话在他们听来都不过是危言耸听。这样的事我见得太多了。
第二天起得有点晚，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到了中午才清醒过来。护士的查房似乎在我还在熟睡的时候就结束了。
黄昏，趁着白班护士换班吃饭的空当（那天她们吃饭的时间比平时早），我又来到了二楼。黄昏是逢魔之时，我不相信这种说法。但是当惨淡的夕阳光落到地板上时，我感到了一片凉意。管道的情况和我昨天观察的情况相差无几。在U字型结构的另外一端，那里有一个没有人使用的小房间。我侦探的直觉告诉我，那个房间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