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洛茨基(2)

当冲突发生在他与他个人之间时，那是争执；当对手联合其余的中立派针对他时，那是欺凌；但当那个人正式接班，对他进行报复时，那是正义。
正义……
何处才有正义？
门缓缓地打开了，祖国的正义出现在了他的身后，那是一个黑影，阔檐帽隐没了来人的五官，但他依然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两年间阴魂不散的影子，又出现了。
他颤颤巍巍地掏出手枪，不及瞄准便被那人踢开，他想求救，但肺里的空气似乎被 抽空，摔倒在地的他，痛苦地痉挛着。
黑影从大衣中掏出了一把斧子。
十年前他欠祖国的一颗颗子弹，如今化作利斧，嵌进他的后脑。
他倒在地上，浑身麻木，但依旧能感受到四肢正在抽搐。残存的视线里，那个人又带着沉默离开了。门打开的一瞬间，他看见了屋外的星空。
“果然，现在是晚上。”他嘟哝着，但那已经不重要了，他只感觉寒冷。

思绪闪回到了1917年的彼得格勒，那个夜晚也如此的寒冷。眼前突然浮现出一片红色，那是他的血？不，残存的意识告诉他，那不是血，那是一面面招展的红旗，他们正在向冬宫进军。那时的他不是叛徒，更不是流亡异乡的潦倒老人。那时的他，是个英雄。
他感觉自己两眼上翻，黑暗从四周包围他。
他很惊喜，在墨西哥的土地上，他感受到了祖国冬天那亲切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