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十个臭男人共度青春(4)

但我们没有找到金氏。倒是正好撞见荣获第一名的光饼和他的女朋友静静在响亮地谈笑，内容与金氏有关。当被我们撞破的时候，静静显得挺尴尬的，光饼却还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静静告诉我们，金氏一下台就离开了。光饼笑嘻嘻地补充了一句：“心理素质太差了。”
我们集体不爽地瞪着光饼，他吹一声口哨，搭上静静走了，完全不介意嚣张给我们看。
而可怜的金氏，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宿舍里蒙头大哭。这还是我们第一次看见金氏哭。我们安慰金氏别哭了。
“我很难受。”金氏说。
“你难瘦，我们都看出来了。”我条件反射地说，立刻被听出话中话的其他兄弟一轮痛揍，说这是落井下石的时候吗？
“这还是第一次，我参加歌唱比赛没拿冠军！”金氏泣不成声。
······这次我们不认为金氏是在吹牛了。但这人过去果然是读的聋哑学校吧？！
【122】
没什么比酒更能治疗男人的伤痛了。金氏忽然提出去喝酒，我们当然是顺着他。
其实我们宿舍大概一个月都会会餐一次，我们管那叫“舍撮”。点上一桌子菜，十个人放开肚皮大吃大喝。八达往往会从预订舍撮的前一天开始饿起，饿到下馆子的时候已经完全没有力气而需要我们搀扶着他的地步。舍撮是每个人都要出钱的，那钱当然比平时吃饭来得多，但舍撮的菜也往往比平时吃饭来得好，因此八达权衡之下还是觉得值得。因为有他在，我们的每一次舍撮都会吃得干干净净，实在吃不完的八达还会申请打包。

每一次的舍撮都是在大吃大喝大笑大闹中度过的，每一次都有不同程度的开心。而每一次的共通之处在于我们一就座就会点“三大炒”——炒饭炒面炒粿条，这三样是拿来垫肚子的，吃了再喝酒才不会醉。而基本上宿舍里除了我是喝一杯就会醉之外，其他人都有点酒量的。第一次舍撮，我为了跟大家加强友谊，舍命陪君子，喝了有一瓶，喝得跑去厕所吐的脚步都是轻飘飘的。后来大家熟了之后再不需要客套，于是再组织舍撮，我除了开场时的共同举杯会象征性地参与一下外，其他时间都只喝饮料。然后我们就会进行这样的争吵：
“你必须喝！给我喝！”
“不喝！我死都不喝！”
“酒都不喝是不是男人啊？！”
“那我就不当男人好了！”
“要么喝酒要么喝尿！“
“那我喝尿！”
“灌酒还是灌肠选一样吧！”
“我选灌肠！”
······为了不喝酒，我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啊。
因为不喝酒，所以我往往是餐桌上最能保持清醒的那一个，就经常能看到一些珍贵的画面。比如排长喝醉了，总会拿出家长的架势冲容嬷嬷一吼：“过来给我斟酒！”而喝醉了的嬷嬷会真拿自己当嬷嬷使，他总是拿着块抹布跟手帕似的一挥，“渣！”然后屁颠屁颠过来给大家斟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