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旅途(3)

老者没说话，背过身嘟囔几句，恰好被我听见了。我不是语言学家，但我有一种直觉，那种语言是绝对古老的，他的韵律满是陈旧的韵味，以至于让我怀疑这是人类发明的语言吗？因为他的发音超过人类的发声极限，我倒不知道老者是如何发出这样恶魔般的低语。
我没心思在意这点小事了，我夜晚的噩梦时间越来越长，也越来越真实，以至于我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了。我们必须加快脚步，勇敢前进。但懦弱的鼠辈一直不敢前进，听过长者的话后更是不敢继续前进了。无业游民塞得就是我们厌恶的胆小懦弱的鼠辈。他一直嚷着要回去，还不停向我们索要路费要自己回家。他衣衫简陋，一脸尖酸刻薄的样子，平常我不会以貌取人，但他的品行却像他的衣着一样破败。甚至有一次我们发现他在偷我们的财物！要不是这该死的噩梦，不然我肯定把他揪到警局里。

与塞得相对的，是两位魁梧的壮汉，一位是退役老兵塔尔中尉，另一名是号称捕猎鲨鱼的水手比克。两位虽然不是文化水平很高的人，但我很欣赏两位直爽的性格与朴实的交友方式让我大加赞赏。他们二位对于这场旅行没有丝毫恐惧，噩梦对于他们来说好像没有多大影响，仅仅是精神欠佳。
他们扬言要干掉梦中的怪物，虽然我欣赏二位出色的战斗能力，但仅凭他们两个人怎么可能撼动那头怪物？但与其做一个像塞得那样的懦夫，我不如像塔尔与比克一样勇敢地面对，我们可是这个星球上最有智慧的物种，无论什么怪物都可以在人类的智慧下俯首称臣！我坚信，上帝赐予人类智慧就是为了除掉那头怪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