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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lesh to Ash, Ash to Aslan

2023-04-03BananaFishPrayerX 来源:百合文库
如果生命像满盈的泪水,在眼眶发红的不自已瞬间突然存在,在再也噙不住时滑落,它只会有喷涌的情感,还有来者不拒逝者不追的洒脱。我躲在教堂彩色玻璃筛下光棱外的黑暗里,尽量抱住自己。我是不是好幸运能在牧师的引荐下从孤儿院被认领,而后被勋爵寄养在镇上的教堂。至少Francis勋爵是这么告诉我。对了,在他压我在身下的时候我必须叫他Papa。从8岁到15岁,我叫了Papa七年。到现在我都无法听到孩子喃喃学语叫它们的父亲。15岁之后,就像教堂每周日有人来礼拜一样,我在地下室的房间也每每有不同的人光顾。人们在楼上,在我身上,上啊,牧师教导着。期间在分分合合中唱诗班的圣歌在我双耳间游离。我从来没能加入唱诗班,因为一是我的嗓子已经不可逆地沙哑,二来这一人群从来也是从有名望的家庭里优先挑选。Spilling guts from the bowery bum is the only love I’ve ever known. 如果威胁(其实读作上声与去声)是浪漫,那我被浪漫穿刺到千疮百孔、脓血横流。
17岁,我被Francis勋爵带回庄园成为他的辅佐官。我一直想不通为什么那一年我身上没有伤口,我被上乘材质的衬衫和西装外套贴附着身体,头发不再被汗水和液体濡湿而是讲究的抹到脑后,我发现我有一头金色的头发。我被允许使用庄园的图书馆。都是烫金的册页,不像我在教堂里读的人们捐来的书籍,上面被人留下各类痕迹,像极了自己,我不介意残破的书和残破的自己,因为靠残破我能活下去。我喜欢数字,喜欢星象,喜欢文字,喜欢一切那些人无法拿来交流的事物。
那年的12月,我在清早比任何人都早去图书馆,破晓尖锐的黎明是我的时段。我领结散着,因为清晨的冷气吸着鼻子走到图书馆的拱门。有谁在。我听到隐隐约约的旋律。“The first hmm No-el, the emm an-gels did say.” 我静静地推门进去,有一位银灰色头发的少年,裹着红绿色格子的毯子,脚上堆着同样愚蠢格纹的袜子。说它愚蠢因为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配色。我在Bianchi裁缝那儿量身定做衣物时,他所有颜色的布料摆满了整面墙,但是绿色和红色这两个颜色隔的很远。A sore to the eye. 颜色也是,少年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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