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儿“独守空房”的小甜饼
2019年9月,北京的天儿像是被加了六勺洗衣粉的水洗过,蓝得清澈,杨九郎推了哥们儿攒的局,一副被抛弃的模样窝在自家沙发上,凄凄惨惨,要是配个《小白菜》的BGM,地铁一号线日收入个几百块绝对没问题。
划拉划拉手机上出去旅行的他家小羊驼发回来的明信片,“独守空房”的哀怨气息更严重,算了算时差,那头应该刚吃过午饭,杨九郎一个视频通话发了过去,响了半天才被人接起,对面顺毛的头发占了大半个屏幕,没等杨九郎欣赏他角儿的盛世美颜,那头的声音一串儿连珠炮一样过来了
“干嘛干嘛干嘛,大中午的不睡觉干嘛呢你?缺不缺德,介不扰人清梦嘛?”
话说完了,手机似乎也被人扔在一边儿,杨九郎盯着屏幕看对方似乎拿了耳机戴上,保证了他能听见自己说话,才开口:“张老师,您除了演出中午哪儿睡觉啊。”
“你管呢,哎翔砸,你跟我说咱家是不是进贼了?”
一句话前言不搭后语,问的杨九郎一头雾水
“没有啊?怎么了?”
“那一开视频我看你苦兮兮一张脸,本来眼睛就没多大。”
“一人儿跟家我无聊寂寞成吧,不是,您这说走就走还死活让我国内看这么两天家,您图一什么啊张老师?”
也不管杨九郎能不能看到,张云雷往沙发上一靠,二郎腿翘着,脚晃悠得格外嘚瑟
“图一耳根清净。”
瞧着杨九郎眼巴眼望看着屏幕的样儿,虽然嫌弃他唠唠叨叨,但还是忍不住哄了两句
“行了,别拿你那小眼瞥我,过两天不就来了么,又不是不让你来,对了到时候给我外套拿一件,冷飕飕的。”
也不知道是什么神奇科技,张云雷刚说完没多一会儿,杨九郎手机上就弹出来一条娱乐新闻,标题还挺唬人“二爷张云雷抵达澳洲演出疑似生病,恐影响演出。”
文章里写的有模有样的,要不是点开视频就看着那位爷正倒腾安迪的玩具,他还就真信了。
“张老师?”
“说”
“听说你病了?”
“啊,没有啊?我也看着了,真能瞎编,我那压根儿不是感冒”
“不是感冒你咳嗽什么”
“废话,你喝饮料呛着了你不咳嗽你忍着啊?”
聊了几句,张云雷便说陪安迪玩儿,特别痛快的挂了电话。
本以为几天不见,能腻歪一会儿,杨九郎盯着结束视频那几个字恨不得把他抠下来,扔开手机,再看看空荡荡的家里,似乎也体会到了古代冷宫妃子的心酸。早知道当初自己就不多念叨了,直接把烟藏起来,反正打死不承认也就那样了,没准儿这会儿正跟着自家角儿澳洲看袋鼠呢,真是悔不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