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 新年

回忆是一个舞台，但是所有发生的是历历在目，不会改变。设定好的变数也不会飞离主旋律，死的就是死的。难能可贵的是，只有它美好，我们才会拼命想重来。
————提尔斯
随着旧历新年爆竹噼里啪啦的回响，青钢市的市中心弥漫在云里雾里，今日与以往新年第一天没有什么不同，人群中洋溢着欢乐的气氛，老张也不例外。想起刚开始来到青钢市的日子，感慨万千。从一无所有到拥有自己的小家庭，他一直努力着，终于快要走到人生巅峰的那一刹那......
“唉！”伴着一身叹息，老张突然发现走到了那时候遇到婆娘的拐角。旁边依旧听着那辆自行车，老旧却无人打理。这时远处跑来一个小孩，扎着发髻，像极了自己的女儿。她慢悠悠的拉着那辆老旧的自行车走远了。这才打了一个醒，突然想起来还没给自己的女儿买礼物呢，正想着，往前面的商场走过去。
商场的灯光令人目眩神迷，老张只会闪过“新奇”的字眼，好多年轻人的玩意，已经跟不上时代了啊！莫名的，像是那里有磁铁一般，被吸进了一家小小的杂货铺。老板娘化着日本女人的妆容，每走一步都在掉粉。每次老张进店都要犯嘀咕，这次可不能买太贵了，不然婆娘可要骂了。看了半圈，只看到一串琉璃珠颜色的手串，“就是玻璃球串成的！妈的，这么贵！”老张心想。老张刚想走，可是那琉璃珠颜色仿佛一直变化，看得入迷，便问：“这串子多少钱？”老板娘顿了顿，“这串子我不卖，只给有缘人！”老张懵了，“你不卖摆上来做什么？”老板娘嗔到“看你老大不小了，家里有个女儿？”老张答“对啊！”老板娘便问起了生辰八字，老张居然没膈应，聊了一会，老板娘居然很爽朗的答应了给老张闺女，不过要老张闺女亲自来取。老张只好作罢，早早离去。在旁边橘子摊买了点橘子，顿了一会儿，竟忘了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天色渐晚，老张家里烟气缭绕，每年都有这么一次，婆娘总是会放错料，锅糊了，黑烟阵阵，饭菜多了，婆娘总会大喊大叫，而自家闺女总是喜欢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今日却没见到，老张心里一阵闪过那个日本女人脸，该不会？老张向窗外望去，原来婆娘带着孩子在楼下玩耍呢！“妈的。”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会这么说，向着楼下喊着，“吃饭了！”小闺女撅着嘴，极不情愿的慢慢离开了秋千，知道上楼看到袋子里的橘子时，才喜笑颜开。老张一家在温暗的灯光下一起共进晚餐，每次都吃的津津有味，帮着闺女剥几只橘子，除了那道白亮的汤不会给闺女吃以外，而厨房的边角的橱柜，老鼠也在聚在一起吃大餐过大年，除了那不起眼的头发丝在地上浮动着，还有一只带血的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