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为君故·序章(2)

父亲听了凛的话语，显得有点惊讶。随即，他又笑了起来：“凛凛别担心，爸爸已经三十一岁了。”
二十六岁会死……爸爸已经三十一岁了。想着这些，凛更加困惑了。那爸爸，已经死了吗？但是，爸爸不就在凛身边吗？爸爸没有死呀……
“我们一般人呀，都会活得比二十六岁更久。”爸爸的话语打断了凛混乱的思绪。“我们能活到一百岁或者更久哦，爸爸还能陪伴凛凛很久很久呢。”
凛的思绪突然静了下来，她有意无意的发现了自己是多么害怕失去父亲的陪伴，尽管她无法准确的自己内心的惶恐，但父亲的话语却如此温柔的消除了了她的不安。
父亲用手擦去凛的泪水：“凛凛，生命长短真的那么重要吗？”
“对呀！”凛重重地点着头，捏起小小的拳头说道，“活得久久可以做更多的事情！爸爸也能一直和凛在一起了！”
他楞了一下，接着弹了凛的小额头，笑道：
“哈哈哈，傻孩子。谁也不能永远在谁的身边。但……如果冲田总司能活得再久一点的话，说不定……”父亲突然显得有些认真“历史也会发生不小的改变吧。”
记忆逐渐开始模糊了起来，凛记不清那时得自己是否清楚地理解了父亲言语中传达的无奈和深意，可现在的凛，却深刻地明白那句“谁也不能永远在谁的身边”是多么真实，多么无情。朦胧中她觉得自己是那么无助，那么脆弱。甚至想要不顾一切地流下可能已经徘徊在眼眶中许久的泪水……
背后被猛地一戳，凛直接从梦里惊醒，差点从座位上蹦起来。她揉了揉朦胧的睡眼，不知所措地回头看，是她的好友千代花怜。只见花怜轻声咳嗽一声，眼睛一个劲往自己身后瞥。凛感到身后刺人的视线，周围的气温似乎下降了，这渗人之感使她完全清醒了过来。
“神，无，月。”数学老师咬牙切齿地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自己的姓。
凛僵硬地转过身，细密的汗珠悄悄渗出额头,她感到自己的脸烧得通红。数学老师气得脸上皱纹重叠了起来，恶狠狠地盯着自己，凛只得低着头避开老师的目光。
一阵无声的令人坐立难安的沉默之后，“放学后补完再回去！”数学老师终于下了判决书。而这时下课的铃声响起，他用眼神告诉凛，想偷溜是没用的，就扬长而去。其他同学压则是抑制住想笑的冲动，同情地看了看凛，迅速收拾了书包，结伴离开。
伴随着仲夏艳阳的余温，空荡荡的教室里只剩下从幼稚园起就关系很好的三个人。坐在后排的基友山中大介背着书包走了过来，花怜立马就伸手接过他手上的作业本，顺势坐在了凛的课桌上。
“不给她吗？”大介随手拉过一条椅子也坐下。
花怜递过作业本，在凛拿到之前迅速收回，轻轻敲了敲凛的脑袋：“不能这样惯她，上课都在看小说，考试怎么办？”凛想要伸手回击，却被花怜用作业本反压住了头，只得作罢。
“只能周末你们给我补一补啦。”凛一听到考试就蔫了，急急地央求道，如夕阳般漂亮的眼睛泪盈盈地看着花怜。
“哈哈哈，花怜你还是投降吧。”大介习以为常地看着两人，“今晚我们可是要好好玩的，就不要被数学老师那个秃头扫了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