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人哉！这是谁的僵尸儿子？【19】

不上升蒸煮
周九良一只手被攥在孟鹤堂手里，凉凉地贴在他滚烫潮湿的掌心。
周九良心里犯嘀咕：烧饼一直盯着我，可我压根就没招惹过他啊！
所以孟哥为啥发这么大火，难道自己犯什么事儿了？不过孟哥是朝烧饼哥发火的，跟自己应该没啥关系，问题不大问题不大。
周九良跟着小跑了两步——不然胳膊要掉了。
孟鹤堂紧走两步把周九良塞进车里，一路上一句话没说，径直回了家。
孟鹤堂窝在沙发里，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
“九良……你走吧。”孟鹤堂拿烟的手抖了抖，烟灰簌簌的掉在手上，“你……我送你回去，你白天还睡在……你自己……不，要不……”
周九良头皮有些发麻，喉头突然揪紧：“你……你要送我走？”
“不是，我不是要赶你的意思，我这儿你想住多久住多久，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先回去，我怕……”
“哦，我懂了”周九良截过话头，“烧饼知道我不是人了对不对？你怕我影响你的名誉前途，所以要送我走，是不是？”
周九良耳朵嗡嗡地响，眼前事物都渐渐模糊了起来，眼里只剩了一个孟鹤堂。
“九良！”孟鹤堂看着周九良又逐渐鲜红的双眼，上前两步抓住他的手腕，“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别人怎么看我无所谓，我是怕你遇到危险，你和我虽然认识不久，我却是把你当兄弟的，你怎么能这么想我！”
周九良眼里的红潮退了些：“你还不是想赶我走！”
“不是，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害怕如果别人知道你……他们会把你逮起来，或者虐待或者研究，我害怕。”孟鹤堂指天指地保证起来。
“那你……”周九良突然笑起来，嘴边浮起一个很浅很浅的酒窝，“我有什么可怕的，都是死了一遍的人了，我什么都不怕。”
“但是……”
“除了害怕有人会害你，我真的什么都不怕。”
“……”
“傻子。”孟鹤堂笑着揉了揉太阳穴，伸手揽过周九良，“没人害我，你操心你自己得了。”
“那我还走吗？”
“待着吧你，棺材都给你搬过来了，你走什么走？”
“我好像没咋睡过棺材……”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