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晓/原著向】沉沦『17』

晓星尘又病倒了。
这病来势汹汹，晓星尘发烧整整烧了一日，义城医馆的医师们战战兢兢在薛洋小霸王眼皮子底下做事，总算是在日暮时分把晓星尘的体温给他降了下去。
体温是降下去了，晓星尘却还是没醒，薛洋干脆直接传信给了金光瑶。
金光瑶半夜带着人上了门，看着“有事金光瑶，无事晓星尘”的薛成美，表情有些复杂。
医师为晓星尘把脉，把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说这位道长脉象有些虚浮，但也并无大碍，烧已经退了下去，多将养便可。
眼看着薛洋又要发火，金光瑶连忙打发了医师回去好好休息，又给了不少酬劳。眼看着人走了，金光瑶转身对薛洋道：“对自己的心腹要客气。”
“我没心情跟他假客套，那是你心腹，不是我的。”薛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没好气道。
“我的，自然也是你的。”金光瑶道。
“阴虎符快弄好了。”薛洋语气软了些，道。
金光瑶没接这话，转而问道：“你对晓星尘道长，到底是…？”
薛洋没理他，自顾自又走到宿房去，探了探晓星尘的额头。
温凉的。
今日刚换的绷带上，又显现出些许的紫红色。
“小矮子。”薛洋道，“你说这个花，能行吗？”
金光瑶还没来得及说话，薛洋又自己接了下去：“早知道这样，我应该直接问出抱山散人隐居的地方，去求她把我的眼换给晓星尘。”
薛洋话出口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话出来。
他爱惜自己的小指，当然也爱惜自己的眼睛。谁会愿意把自己的眼睛给另外一个人呢？
可是，如果是晓星尘。
如果自己失去光明可以替晓星尘挡去现在的和未来未知的痛苦，也许，也许也可以接受。
金光瑶轻轻叹了一口气：“我早就告诫过你，点到为止。对你，对他，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