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北的地方海未眠

迫使我傻站着的，是那船夫的面孔—点点梅花印的鹿头，从他蓝色瞳孔中能看到星辰，“要渡河吗？”他问道，我嘴里吱吱呜呜，顿然惊奇说：“渡。”我谨慎坐在船尾，鹿头人转身之间，在他的背上，你能清晰看到五角星图案，衣服也不是粗布编织而是用丝绸精织过的，一针一线的织处都恰到好处。我问他：“这是哪里？”他沉默了继续划桨，“我是外来的，你应该清楚吧？”连续问了几个问题，他依旧缄默不言，头仰望青天，桨划的很轻，船却如风行驶，似乎灵性的水将船送到对岸，这条河的尽头在北方吗？那里的海会是蓝色的?有灵性的?水啊，为何你这么梦幻?在密密编织怎样梦呢……船抵到岸了，鹿头人没有向我索取金钱，丢给我一个怀表，表面凸起一个女子的脸，在微笑。“这个是他们遗忘的，或许你认识。”说罢，船沉入河里。看着怀表上的女子模样，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抬头一瞬发现，小丘上的牧羊女看着我，羊群也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