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封铁血(2)

“他娘的，擅自破坏现场还不自知，这个人是怎么当上捕快的？”陈捕头忍不住骂道。
“老陈你看，三人脖子上均有淤伤。”
张捕头探了一下三人的喉管，又想起那条大黄狗。说道：“老陈，你说，凶手明明可以扭断三人的脖子，为何一定要用刀呢？”
“而且一定要在正面用刀。”陈捕头补充了一句。
“三人没有一人能逃出这个房间。”张捕头低声问道：“老陈，就这个，凭你的功夫，能做到吗？”
陈捕头的目光扫过房间内整齐的摆设、物件，摇了摇头。
“谁说，凶手一定是一个人？”陈捕头嘟囔了句。
退出房间，陈捕头问本地捕快：“可曾有财物丢失？”
捕快摇了摇头：“查过了，金银珠宝都在，银两也没动过。”
陈捕头心中一动，伸手抓向老汉喉咙，见老汉并未防备，于是变爪为掌，拍了拍老汉肩膀，说道：“走，去院外看看。”
丈余的院墙，用石灰刷的雪白。一行人在院外转了一圈。
陈捕头一皱眉，问道：“老张，这个墙，你能翻过去吗，若是……不借力的话。”
张捕头摇了摇头。他心里明白，墙面上没有发现脚印，或是其他痕迹。说明，凶手武艺高强。或是……
张捕头转过身来，微微一笑，朝着老汉说道：“老头，我给你讲个故事。”也不待老汉回应，接着说道：“这雪白的院墙，上面没有脚印，因为，凶手根本不需要翻墙。你只要打开院门，放凶手进来，黄狗认识你，自然不会乱叫。王员外一家，与你相熟，肯定不会防备。至于没有钱财丢失，因为没有这个必要。或许……。”
话还没说完，老汉双腿发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声扣头道：“大人冤枉啊。”
陈捕头拽起老汉，说道：“此事还需详查。我二人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也不会放过一个罪人。”张捕头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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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衙门，张捕头打了一盆热水，正在泡脚。这是他多年来的一个习惯，他一直坚信，人只有在最舒服的时候，才会有平时想不到的点子浮现出来。在走了一天路之后，没有什么是比用热水泡个脚更舒服的了。他闭着眼睛，也不知道是在思考，还是睡着了。
陈捕头则是坐在桌旁的烛火前发呆。
连日的奔波，两人都有些劳累。
“听说，王家公子平日为祸乡里，无恶不作。会不会惹上了什么仇家。”
“没头绪啊，没头绪。”陈捕头拍着脑门痛苦道。
“夺”一支箭从窗户穿过，钉在墙上。
陈捕头反手拔刀，吹熄灯火，纵出屋外。环视四周，竟不见人影。
回到屋里，见箭头嵌入墙中，箭身稍短，却是一支弩箭。
张捕头拔下羽箭仔细观瞧，“啧”他眉头一皱，递给陈捕头。
“啧。这是边军的弩箭，边军精锐――铁鹰骑。”
两人对视一眼，这才解下箭上的信，铺开来看，上面写着一行字：二十二年大仇得报。
“快，把本地卷宗调来。”
二十二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