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枷锁》华晨宇水仙同人文——杜康
一目喝了酒。
他从未想过,这种只有应酬时才会碰的东西,会在此刻发挥它的作用。
一口下肚,辛辣在胃中沸腾,一路往下灼烧身体,呛得眼泪不自觉地下流。泪匣子在一杯杯下肚后,势如破竹,潸然泪下。不出声,怕是这个人保有的最后一丝冷静吧。
平日里打点得整齐的头发,此刻在五指的抓挠下凌乱分散,一目弓着腿,失神地靠坐在床边。
“一目,我爱他。”
“……什么?”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你疯了?!”
“我是疯了”他看着他“但我不后悔。”
街道上月光将他揉进朦胧之中,但那双眼睛中迸射出的严肃坚定,瓦解了一目的内心,于是崩盘,烟消云散。
他知道的。他早该知道的。呵,现在还有什么意义呢。
一目猛地拿起手边的酒瓶,往口中凶猛下灌,苦涩在唇齿上被浸染渗透,蔓延攀附着与咸涩交缠。
人说,一醉解千愁,他未曾醉过,愁何解?
怕是自己,也没资格说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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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年前,顾家来了一个面生的孩子,小孩儿留着一头杂乱的头发,身上穿着一身不知在哪个地摊买的黑白短袖,不合身的长裤堪堪遮住了一双脚,只露出那几个娇小的脚指头。
小孩站得笔直,眼神低垂看着地板,,安安静静的,像极了唱母在后亭种下的竹子。
老管家一生没儿没女,就收留了这么一个干儿子。前不久突然心血管堵塞,撒手人间,只留下这小孩一人。唱母便将其接来,吩咐主唱好好照顾。
主唱睁大了双眼,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安静的小孩,越看越是欢喜,也不怕生,上前就拉起小孩的手,兴致冲冲的上了楼。
小孩儿许是没反应过来,下意识想将手挣脱,但最终还是任由眼前这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少爷拉着自己四处参观。
一开始小孩还有些拘谨,后来在主唱的带动下也渐渐放松了下来。两人很快成了好朋友,也互相记住了对方的名字。
他不是竹子,他叫一目。
他也不是少爷,他叫主唱。
那时的主唱是一目心中的一道暖阳,是他让自己在这陌生的环境中感到一丝温暖,也只有他将自己视为亲人,视为朋友。
他,便是愿意留下的理由。
后来,顾家出了噩耗。唱母去世,唱父也犯下不可原谅的过错。
从那以后。他就变了。他不再是阳光,他将自己弃于崖底,学会了伪装,变得阴暗。
但是他不在意,他只是心疼。于是,他在主唱被逼着学习各种商业手段时,向唱父请求成为他的助手。
唱父同意了。
再后来,他成为了他的左膀右臂。
并肩走着,一晃就是十多年。
他,也许十几年前,就沦陷了……
ps:冰淇淋懒了,想着在这补个花花视角的,想想下次吧。上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