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戬同人文——《不负苍生，不负你》（三十）

杨戬离开瑶池后径直去了神殿。停在云层结界外，杨戬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黑氅银甲，一个旋身变回了一袭白衣，这是当初女帝赠他的。
踏进神殿，杨戬能察觉到这里的灵气愈发的浓厚，或许是女帝的修为又精进了？杨戬这样想着，举步往亭中走去。
光曦躺在榻上，三千青丝铺在身下，红裳垂落一部分到地上，凤眸紧闭，呼吸平稳。
睡着了？杨戬轻轻地走到榻前，目光幽深地看着光曦的睡颜。他第一次见到她休息时的模样，没了平时的肆意和张扬，乖巧得像个无害的孩子，宁静而柔和。
杨戬痴痴地看着，却猝不及防地对上了光曦忽然睁开的眼睛，那双凤眸澄澈而明亮，带着些微的笑意，根本不像是刚睡醒的样子。杨戬慌忙收回眼神，他知道，他又被女帝戏弄了，她根本就没有睡着。
果不其然，光曦翻身坐了起来，调侃地看着他，“杨戬，本帝的皮囊可还令你满意？”
“女帝说笑了，方才是杨戬失礼了。” 杨戬避重就轻地回答着。
见他并没有像以前那样羞红了耳根，光曦突然有些无趣，他是越来越会控制自己了。抬手理了理衣袖，光曦神情恢复了平日的冷淡，“你当了司法天神后是越来越不好玩儿了。”
杨戬淡淡一笑，“身为司法天神，本就该严于律己。”
光曦抬眼看着杨戬，眼中闪过一丝微不可见的复杂，“杨戬，你当了这司法天神，整日待在那真君神殿里为三界而忙碌着，而你昔日的兄弟朋友唾弃你，瞧不起你，甚至处处针对你。你不孤独吗？不难过吗？”
杨戬摇了摇头，“我不孤独，因为杨戬的兄弟和妹妹都理解杨戬。”他不孤独，不难过，因为三妹、师傅、哮天犬和梅山兄弟都理解他，陪着他。
“呵，”光曦轻笑了一下，“哪怕为此落下一世骂名？”
“骂名只不过是个代价，人不要想不付出代价，就得到任何东西。”杨戬坚定的看着她，“而且杨戬记得女帝曾说过：无论是人还是神，身在什么位置就要做在这个位置上该做的事。所以杨戬定会履行好身为司法天神的职责，定不负女帝所望。”
光曦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看着他。杨戬，本帝从来不曾希望你当什么司法天神。为了这三界，本帝付出的已经够多了，不愿再让你陷入其中……
“女帝？”杨戬见光曦看着自己似乎有些出神，忍不住开口询问，“女帝可是有话要吩咐杨戬？”
“无事，”光曦不再看他，慢慢地躺回榻上，闭上眼，“本帝累了，你走吧。”
见她神情却有些疲倦，杨戬心下担忧，可他却没有任何关怀她的资格，只能无奈地转身离开。
“杨戬，”光曦突然开口叫住他，“若是有一天，你不愿再无私地造福三界，而想要自私地为自己活一次，本帝允许你来神殿。”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心中深根发芽，杨戬伸手按在胸膛上，手下心跳如鼓。回头看了一眼亭中的光曦，他突然有一种泪目的冲动。
为自己活一次？他之所愿所望，从来都是她，可那注定了遥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