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的独白(2)

公元1132年,
豆蔻在锅上沸腾，鼻息间萦绕着清澈冷冽之幽幽香气。
女子已两鬓斑白，芳姿不再。
她慵懒躺于软塌之上。
“病起萧萧两鬓华，卧看残月上窗纱。”
“眼见豆蔻煎茶煮沸，她慢悠悠走下来。
分茶需精细，马虎不得。
先倾百盏滚汤在瓶器内，将所用之物投入，密封瓶口，则香倍矣。
女子轻车架熟，滚滚茶雾氤氲，她温和的面庞在雾气中隐隐看不真切。
待得完成，已是香汗淋漓。
床榻边开着一扇精致镂花小窗，点点雨丝悄然入屋。
含蓄深沉的木犀花在雨中朦胧了轮廓。
她向来喜欢雨天。
仿佛将她脑海中那些沉乱冗杂的记忆全都洗净似的。
国破家亡，夫离子散已成了过去式。
如今孤家寡人，又染风寒病痛。
她早已习惯了。
只是淡淡的聆听窗外雨声，靠在枕上，读一本小书。
松花酿酒，春水煎茶，静默无言，如此了却残生，倒也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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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些让月哀叹的事。
我着实无法理解。
多少痴儿怨女，怎就不明白呢？
仕途功业也好，儿女情长也罢，都是穿堂之风，过眼云烟。
是非成败转头即空。
执念如此深重是为何？
“倒不如学学我……”
这时，我听见一声嗤笑：“学你？多少光年了一直围绕着地球旋转？”
我试图寻找发声体。
却是徒劳无功。
兴许它是宇宙中某一粒尘埃？
我怔然了半晌。
说的倒也是啊。
我为何与地球潮汐锁定？
百思不得其解。
这是没有原因的。
我突然理解了他们……
我哀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