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霄贤我还能爱谁比你更多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一场雪。雪花如同鹅毛般一样飘舞在空中,狂风卷积着乌云,天地间好像从来没有这么安静。
这里是海拔5000多米的喜马拉雅山脉,在五个小时前我们遇到了暴风雪和一场小规模的雪崩,更不幸的是和我们一起同行的两位驴友已经遇难了。现在只有我们四个人,现在我们在一个有几个高大的石头形成的背风处,正好围成一个小小的避风港。我们四个坐在地上沉默的坐在这片没有生机的雪域上。
最后是月儿先开的口,她轻轻的说,你们赶紧往下撤不要管我了。是的月儿受伤了,在逃避雪崩的时候她滚下了山坡,等我们找到她的时候她的腿已经受伤摔断了,身体也在发烧。
我们三个知道,在生死面前可以说出这一句话她是作出了多大的挣扎。但是我们三个不能扔下她不管,随然只认识了一个月。最后我们三个商定由向导下山寻找救援队。
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这片雪域只剩下雪了。
我有点担心月儿的体,她的腿摔断了虽然我们已经做过简单的包扎与固定。但是我们都没有带消炎的外用药物,一旦伤口发炎,将会引发一系列的身体疾病,在这样的下月儿没有别的选择只有……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外面的风已经停了但雪还没有停,我们躺在睡袋中,吃了点压缩饼干与巧克力,把雪装在瓶子里面雪化了,再用身子焐热喝下去。这个夜晚显得格外漫长,我不知道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当阳光照进石缝的时候我知道新的一天到了。我睁开眼,看了看躺在我身边的月儿,她有些苍白的脸上有些许的发红我摸了摸她的额头,她在发烧。
她吃了退烧药,又睡了过去。我和身旁的大哥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这话,我们都知道这是在消磨时间罢了。到了下午月儿醒了过来,精神好像好了过来,我们吃的点能量棒,靠在石壁上说这话。
外面的雪已经停了,在这里我们三个除了聊天,没有事情可以做。
她向石缝外望了望:“太阳快下山了吧,樊笙,你说我还能看到明天的日出吗?”我心里一惊:“别胡说!”
她沉默了一会说:“你曾经问过我为什么在外面漂泊。”我记得那时候我们刚刚抵达西藏。我们在一起喝酒,她说她已经在外面独自漂泊了两年了。我那时问过她,她没有告诉我答案只是笑了一下。
而现在,她告诉我“我想忘掉一个人。”
“在乌斯怀亚的时候一位老奶奶告诉我,你的世界太小了,所以你的眼里只能看到他,你出去走一走,世界这么大,看的多了就知道,没有什么是放不下的。”可我去了那么多的国家、见了那么多人,但我的心真的很小,只能装下那一个人。
我低头一看靠在我身上的月儿,她的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浸湿了她整个脸庞。
她哭了一会又笑了,她笑得那么温柔,她微微闭眼:“樊笙,你说我走不出这座雪山,这里座山,这里的雪,这里的风,能不能记住我用我整个生命爱的那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