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斗
明日,学武与众人习武于院,戚氏至,斥学武之不公。众人不解,问其故。戚氏泣曰:“李生本吾名下弟子,夺吾之劳,抢吾之功,自称擒虎退贼,此实则吾之所为也。”众人弗信。学武曰:“此人吾未尝一见。此必谤我者也。”戚氏闻此,故作怒态曰:“小子安敢胡言!且与吾至临村,以决高低!比武而知真假!”院中学者多忿忿,欲手刃此小人。决斗之呼声愈高。戚氏笑而斥众人,曰:“吾之所善,乃击技、意识也,未必一输!”学武知此乃鸿门之约。学武许之,而使人白县令华氏此事。
至邻村戚氏家院中,见一盘虬怪状之杆立于庭。众人问何物,戚氏曰:“此吾所创之兵器也。请李君以此相搏。”学武不许,示之以棍。戚氏乃泣曰:“李君乃鹏城之英豪也,人人知其善棍。以己之长搏人之所短,此英豪之为耶?”学武无奈而罢。戚氏又曰:“盘虬长杆,此吾所创之物。二人以此搏,于情于理,于公于私,皆合天理,则可证英雄之名,还清白之身。”或曰:“汝必善此,何公之有?”戚氏曰:“此吾之院,则应行吾之规。岂无理也?吾自资铸此器,以供李君舞玩,岂无情也?众人皆立足此,岂不公也?李君吾弟子也,岂不私也?”问者无言。
学武方细视此杆,戚氏已举杆长奔,重力劈之。学武急架,收杆而退,曰:“何故袭我?”戚氏笑曰:“杆执于手,则互搏已始!此吾之规也。”话未毕。又奔学武而来。此杆头重足轻,极难把控,又与戚氏之体长相适,大不利学武。学武且退且躲,气渐虚。戚氏大笑,喝曰:“此英豪之全力耶?剽功小人尔!”
此危机之时,县令华氏至。停众人,问此事之来去。了毕,华氏曰:“以余之观,二位应至公堂解此事,而非村中械斗。若定要生死相搏,亦应至余庭中,使木刀相搏,而非民间诡器。”戚氏见县令至,心中不安,推曰:“此吾之私事,应斗于此,不往他处。”华氏佯怒,曰:“戚氏竖子!欺瞒百姓,冲撞命官,汝可知罪?”华氏命左右强拖戚氏至县堂,与之木刀,曰:“于情于理,于公于私,此证汝清白之时也!”戚氏见事将败露,夺门而逃。学武早候于此,提棍而击,游龙乃噬戚氏,倒地不起。县令拘之十日。出时,人人见而笑之。无颜居此,戚氏乃离家而去,遂不知所踪。
海佑林氏笑曰:“约战相搏,而以己之规,自妒而欲毁人,自大而称英雄,戏台未稳,而戏瘾大发,此非英雄,此乃笑料小丑也。欲成则必勤,不勤而欲投机,岂不败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