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戬同人文——《不负苍生，不负你》（十一）

杨戬站在宫殿前，他知道女帝在里面。
“杨戬，你真的打算就这么魂飞魄散吗？”
“女帝之恩，杨戬今生恐怕无以为报，只能来世再还。”
“世人皆希望能够活着，你就这么想死？”
听出了光曦语气中的失望，杨戬焦急地上前一步，“杨戬并非一心寻死，只是继续那样痛苦地活着，又有何意义？”
“痛苦？你的生命中就只剩下痛苦吗？你不是爱你的妹妹，爱你的兄弟，爱你心之所系吗？难道爱他们也让你痛苦？”
杨戬目光闪了闪，纠结地闭上了眼睛，“三妹有宝莲灯和众多兄弟保护陪伴，兄弟们也有自己的家，杨戬的离开并不会改变什么。”
杨戬说完，整个神殿陷入一片死寂。就在杨戬以为光曦不会再开口的时候，光曦清冷的声音带着疑惑和困扰，“那本帝呢？你是这数万年来唯一一个进入神殿的人，你若死了，难道又要只留本帝一人独守这神殿吗？”话音到这儿戛然而止，许久后才传来一句轻得让杨戬以为自己听错了的话，“难道我就不会累吗……杨戬，你说过的，爱是付出，我做到了，那你呢……”
最后那句话像是一束光照进了杨戬封闭的心。爱？我爱母亲，可以为了救母亲而活下去；我爱三妹和兄弟，可以为了保护三妹和兄弟而活下去；我爱苍生，可以为了拯救苍生而活下去；我爱……她，为何不能为了她而活下去？
心中百转千回，杨戬抬头看着紧闭的宫殿，仿佛看到了里面独自静坐的女帝。她在这座空无一人的神殿待了数万年，神殿无时无刻不在吸取她身上的法力，他明白那种法力从身上一点点消散的无力感。这数万年来，女帝难道没有彷徨过，没有痛苦过吗？有，只是从来没有任何人看到罢了。自己痛苦的时候尚且还有三妹、师傅和哮天犬陪着。那她痛苦的时候呢？可曾有人陪着她，可曾有人安慰她？没有，统统没有。有的只是日复一日地修炼，和那无穷无尽的寂寥……
“杨戬明白了，这一次，杨戬定不会辜负女帝的期望。”为了她活下去，哪怕只是偶尔陪她说说话，哪怕只是偶尔见她一面，哪怕被她逗得心神不宁，也好过让她一个人继续孤独地支撑下去……
“本帝相信你。回去吧，彼岸花会带你回灌江口。至于复生之法，宝莲灯可以祝你一臂之力。”
她为了三界众生而活下去，他为了她而选择活下去。究竟谁是谁的劫数，谁又是谁的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