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酒

在京城北边有一家酒铺。
平时来往的人不多，但名气无论在朝廷或是江湖都是数一数二。
“成了……成了……！”
在酒铺的最里头，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颤巍巍的走了出来，盯着头顶上的圆月意味不明的喊着。
这老头子走到了院子的正中央，他看上去年岁已高，腿脚不便。等他走到月光底下的时候，头顶的月又挪了半分位置，这老头子又颤巍巍的跟上。
可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瞪大了双眼，嘴里发出额啊啊的挣扎声，却始终一个字也说不出，他费力的用干枯的手去捂住自己的脖子，可他皮包骨瘦的胳膊还没举起了，这老头子便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过了半晌，已是进气少，出气多。
“老头，今天有酒喝吗？”
屋顶上来了个人，刚到，脚尖一落在屋顶上就高声嚷到，也亏得这里不算繁华，不然不知得惊扰了多少人的清梦。
这来人见屋里半晌没得音讯，便朝前走了几步，视线刚好够到院子里头，一望过去，那老人家便是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由得大惊失色，顾不得许多连忙跑到老人身边。
伸手去探这老头子的鼻息，已然是气息全无，再一探脉搏，静若死水，这躺在地上的老人此刻已是一具生机全无的尸体了！
月光闪耀，老人身上似乎有银芒一闪而逝，来人正要探个究竟，却听见一串急促的脚步声。
不好！
来人暗叹一声，转身便要走，可他的身子才刚站起来，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就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头。
这把刀比一臂略长，带有一丝弧度，一眼望过去，对兵器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这是绣春刀，而说到绣春刀，就一定会想到飞鱼服。这把刀架在来人脖子上的，竟然是锦衣卫。
锦衣卫里能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况下靠的这么近的人，只有一个，哪怕是在江湖上也赫赫有名的刀狂文止宣。
“想不到竟然是文将军，难道酒老和你们朝廷有什么关系吗？”
“手背在后头。”
“文……”
“嗯？”
来人刚要说话，架在脖子上的刀便扭了一下，便不敢再乱说，只得老老实实的照做。
“好好，文将军可大发慈悲，饶我一命呀。”
来人话刚说完，文止宣便一刀砍在了他的脖子上。
不过，他是用刀背砍得。
门外一队锦衣卫这时陆陆续续的赶了过来，给来人的脑袋套上了个麻袋，又把躺在地上的老头子用担架抬了起来。
“回去。别被人看见。小文小武，守在这里，等明天提刑官交接。”
“喏！”
被文止宣叫做小文小武的两人便留了下来。
剩下的人，连同文止宣一起，带着一个昏着的人，一个死了的人上了路。
酒老死了。
能在今天晚上就得到消息的，无不是手眼通天的大人物。
这些收到了消息的大人物却也不会把消息散出去了，至少一个月内绝不会。
因为他们收到消息的时候，还收到了另一封信。一封皇上亲自写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