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饼渣】你是那条龙吗？（一）

我又梦到他了，那个蓝发的龙。
哪吒至今仍是不知道当初在他身上起伏的蓝龙是谁。
那种熟悉的依恋的感觉。熟悉又陌生。
哪吒虚脱躺在莲花上，褪下自己的耳环，捏着上面的白色龙鳞，对着太阳眯着眼睛看。龙鳞中的水蓝色流光溢彩。
龙族早在千年前就被迫在深海镇压妖兽，自己的这片鳞片又是哪里来的？
哪吒端详了半晌，歪头把耳环戴上。
今天有新人被封神，从来不掺和这些事情的魔神哪吒，难得的去捧场。
是最外围，哪吒盯着中间的人，愣住了。
是经常在梦中出现的那个人，只是那显眼的龙角和蓝发不见了。
新晋的神祗打发了前来祝贺的一众小仙，盘腿坐在岩石上忘情地吹着手中的海螺。
一袭水蓝的长衫垂下来。恍惚间，哪吒以为那人身着龙鳞。
对方自称傲。
天界的老资历小仙都在高兴，在天界沉寂已久的魔王，不再死气沉沉，终于又有了几分当年的样子，鲜衣怒马张扬耀眼的少年郎。
哪吒趴在傲的白玉石桌上喝得酩酊大醉。
他左手拎着酒瓶，在傲的眼前晃荡。哪吒涣散的瞳孔盯着傲的脸。
傲皮肤雪白，身材修长，就像是一尊白玉像。不苟言笑，温润如玉，气质清冷。让人不敢考得太近，怕被那冰霜伤到。
“你看看我。”不等他回应，哪吒强硬地把傲的头掰过来。
傲琥珀色的眸子望向哪吒脑后的发丝。
哪吒扯下耳上的环，放在傲的眼前。
“你知不知道这是哪里来的？”
傲不言，伸手想覆上哪吒的耳垂。
哪吒躲开傲的手。“喂，你别装哑……算了，你听我说吧。”
“我当初塑完骨，我就梦到了一条蓝龙，我感觉的到，他对我非常重要，比我的生命还要重要。但是，我却独独忘记了他。”
“我时常会发呆，呆着想那条龙。一呆就是整天。”
“从那时起的三十几天里，我变得嗜睡。”
“我到现在共睡了八十一次，梦里，那条龙五世为马，八世为牛，十世家破人亡受尽磨难……”
“我就在梦里，看了他八十世的苦难。”
哪吒在半睡半醒中揪着傲的头发。“你告诉我，你和那条龙是什么关系。他在哪里？”
傲小心地从哪吒手中抽出头发。舔舐掉血，修复好伤，缓慢离开。
哪吒酒醒了，起身看见傲坐在屋内的桌边看书。
白色的龙鳞闪着淡淡的蓝光。
“打耳洞吗。”
哪吒抛出变小的火尖枪，询问傲。
傲默认了。
哪吒站在傲的身边，低头捏着傲的耳垂想找个好位置。
拿火尖枪的手挪了无数个位置。哪吒有些懊恼，不耐烦随便戳了一下。
鲜红的血液滴了下来，伤口很快愈合，流下了一个孔。
哪吒有些失望，转身就走。
傲没有挽留。
只是追上去，低头为哪吒挂上耳坠。
哪吒拍开傲的手，攒着耳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