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天道那点事 6

“报，报警？”何成成已经吓得坐在了地上。
“不然呢？”华玉笛看着眼前的尸体，“你把他给埋了？”
“我这就报警！”他手忙脚乱地从裤兜里摸出手机拨通呢110。
十分钟后，十一点十三分，警察到达了现场。因为是晚上，并没有惊动很多学生，零零散散的一些人站在警戒线外往里观望。
“姓名。”华玉笛跟何成成分别被两个警察拉到一旁做笔录。
“华玉笛，18岁，桦城人。”
“融科大学生。”
“刚报到的大一新生。”
“啥时候发现的被害人？”
“十一点零一分。”
“你与被害人是什么关系。” 
“我不认识他，我第一天来学校。”
“你为什么这么晚出门？”
“宿舍没水了，楼下超市关门，我就导航到外面超市去买，你看。”华玉笛掏出手机，点亮后交给警察，手机的画面依然停留在导航的界面，导航显示已经使用了四十分钟了。
“怎么这么久？”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碰到鬼打墙了。”
“鬼打墙？” 
“对，等我们走出来的时候刚好就看见他的尸体了。”华玉笛指了指何成成的方向，“不信你问他。”
正好，给何成成做笔录的警察往这边走了过来。
“那小子说他俩遇上鬼打墙了。”
“我这边也这么说的。”
“你们不会串口供吧。”
“如果我们杀了他，还会主动打电话报警等你们过来？”华玉笛反问道，“法医那边也差不多应该知道死亡时间了。”
“都过来一下。”不远处站在法医身边的便衣挥了挥手。
警察们都凑了过去。
“老秦，你讲吧。”
“好的，咳咳。”那位穿着白大褂的法医清了清嗓子，“死亡时间初步断定，十五分钟内。”
“什么？”周围的警察们一阵惊呼。
“应该就是这两位小兄弟发现尸体前一到两分钟。”法医走到华玉笛面前说：“你们当时看到了什么？”
“看他站在那一动不动，走过去才发现他已经死了。”
“你们没有看到其他人？”
“没有。”
物证科在附近没有找到作案凶器，对华玉笛跟何成成进行了搜身，也什么都没发现。
“你们两个人暂时没有嫌疑，不过我们随时都会找你们去问话，走吧。”那位便衣警察示意二人离开。何成成逃也似的拉着华玉笛跑了起来，足足跑出五百米开外才停下来。
“等于说我们看到他的时候他还是活的，还没死？”何成成喘着气问华玉笛。
“也不排除这个可能，但也有可能在我们看到他前一分钟就被杀了。”
“那我们也没看到凶手啊。”
“谁告诉你凶手一定是人了？”
“不是人那是啥，鬼啊？”
“是啊。” 华玉笛嘴里吐出这两个字的下一秒，何成成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别吓唬我啊，我这人最怕鬼了。”
“那你就赶紧回宿舍，以后别这么晚出门。”
“是是是。” 何成成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从明天起，十点之后我再出门，我何字倒过来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