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尸少女玲宁(3)

或许，有一天我真的可以理解它们也说不定。
2
在秋日阳光的照映下，我们第二次杀死了小猫。
那一年我八岁，只能大概明白一些自己是单亲家庭的孩子的事情。为了排遣寂寞，我们迎来了新的家庭成员小猫。
小猫是一只聪明听话的猫咪。洗澡的时候不闹，会在指定的位置上厕所，还会主动让人抱她。如果小猫站在你脚边发出短促的咪呜声，那一定就是她中意你的意思。
父亲说，这是动物试图和人类交流的证明。小猫从出生起并没有和其他猫多接触，因此是不会从其他猫那里学会“语言”的，为了更好地和我们相处，她自己“创造”了和我们交流的方式。
“那么，如果她遇见了其他的猫咪，不是连他们说什么都听不懂了吗？”年幼的我这样问父亲。
“如果这样的话，那她就再去创造和其他猫咪的交流方式就可以了啊。”父亲摸摸我的头，“猫咪们也可以思考，即使物种不同，成长环境不一样，但是只要有互相探求的心，总归有一天能互相理解的。”
我似懂非懂地点着头。虽然心里的想法其实是只要小猫只会和我们交流就可以，但这样果然还是太自私了吧。
小猫的第一次死亡，远在我们的意料之外。
发现小猫异常的人是我。那天小猫没有像往常一样到处蹦蹦跳跳，有些担心的我最终在猫窝里发现了她。她有气无力地哼哼着，我把她抱起来，发现她居然拉在猫窝里了。
我为小猫犯了错误而开心，出于恶作剧的心态并没有把这件事和父亲说，而是清理猫窝销毁了“证据”。
“不可以再淘气了喔。犯错误之后要首先和姐姐说。”我点着小猫的脑袋瓜。
下午父亲回来以后，马上就把状态更糟糕的小猫带去了宠物医院，可是已经太晚了。
坐在宠物医院的长椅上，我哭得一脸鼻涕。父亲安慰我说，等过段时间，我们再养一只宠物吧。我却尖叫起来：
“不行！除了小猫以外其他的都不可以！我要小猫回来！”
父亲露出了让我很难理解的表情。直到现在，我都不是很明白这表情是什么意思。或许，最糟糕的一种解释，就是“同类的共鸣”吧。
三天以后，小猫果真回来了。
我欢天喜地的抱紧她，她像往常一样发出了软绵绵的叫声。父亲说，小猫会变得比以前更加难照顾，我要负起作为姐姐的责任。
小猫确实变得更难照顾。地板和墙角散落着她成团的毛发，她身上的恶臭味一天比一天严重，不仅如此，她甚至对洗澡和梳毛也产生了抗拒。
但是因为她是小猫，所以这些都不算什么。
之后有一天，我在角落里发现了咪呜咪呜叫着的小猫。我为遇见这久违的场景而开心，于是紧紧抱住了她。
她却凄厉地叫了起来，狠狠地咬了我一口，挣脱怀抱跑开了。
我向父亲哭诉了自己的遭遇，央求父亲再把小猫带去医院看看。我畏惧着自己将会失去小猫，又或者已经失去了小猫。
父亲叹了口气，向我说明了小猫的情况。虽然他说的很难懂，不过我一字不漏的都记了下来，直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