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测
迎面来的风掠过耳旁的呼啸声又像是不断在催促着我加快步伐,可我身上这厚实的绿色大衣内的棉袄与棉裤的包裹下行走,步子着实难免是有些发窘,走起来的样子应该看上去就如同是被裹紧了的粽子一般笨重。手又因没有口袋的缘故冻得通红,我只得拉开外套的拉链让手伸进内兜去取暖,风可不放过这个好时机,它趁着这间隙轻拂开我的领子,然后猛得将它冰凉的手顺着领口钻进衣内。饱受风寒的我是多么希望能够有着什么东西能够温暖我烈风洗礼的身体呢,正这样想着,道路的一旁迎来了一道黄色的光。
细看向那看去,泛黄的白炽灯下映着是一辆已掉了绿漆的三轮车,车上架着的生锈了的铁架上挂着的招牌下只有单一的有一个保温瓶,桶后站着的人看起来是已上了年纪的,泛黄的白炽灯下被帽子压着的露出一角的头发已是花白,身前凉着一杯还正在冒着腾腾热气的豆浆。豆浆上冒着的热气让我哈着白气的喉咙觉得干旱起来,如同摄我心魂般,促使我向着它走去。我走上询问价钱两元一杯,从兜里掏出五元面值的纸币递给她,她一手接过纸币后另一只手娴熟的抓起保温瓶倒豆浆来。顺着从保温杯中留到杯子的豆浆,我注意到她身上的穿着和我相比较起来穿的着实单薄,嘴唇却是和我一样起了皮,正这一会功夫,保温瓶她已将豆浆用塑料袋装好后递给我,接过豆浆并道谢后我迫不及待将豆浆凑到嘴边,又因为太烫而迟迟不敢下口,我与这豆浆僵持了起来,这豆浆却是久攻不下。
她见我这样,将在她面前早已凉好的那杯豆浆递给我,一边说这杯豆浆送我,温度正好可以喝。我盯着这豆浆,心理暗算:“她肯定认为我不好意思白拿才这样说,因为这样她就可以让我把这杯也买下,多卖出去一杯了。”我正感叹这经商者的险恶一遍慌忙拒绝。这时,她将正要要递豆浆的手又缩了回去,类外一只早已拿上来的手直直得张开,露出来找给我的三块钱。我的眼睛直勾勾盯着这三块钱离不开视线,我忽觉得双颊发烫,她刚才那话语和这只会在我耳边咆哮的风相比的确是关心我的话语,而我又用自己一昧的想法去玷污她为我着想的那颗高贵的心。我想是冻僵了一样不能动弹,为揣测她善意的自己感到羞耻。
我实在是清醒过头了,冰凉的风不仅是想要让我的头脑清醒,似乎是把我的心也随着僵了的手一同冻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