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国争
帝禹之子启白衣而守会稽陵,素食三年,常作幽幽哀歌,日夜恸哭,时人贤之。
服丧期满,益披发而往会稽山会启。微风徐徐,波光粼粼,启着白衣立于岸,风度翩翩,秀美公子也。
见益近,启曰:“君岂荒政乎?何以闲暇觅我也?”
益驻足,曰:“何谓荒政?朕三年之所理,益之国乎?姒之家矣。政事之达,非吾终也,国策之定,非吾念也。何为帝君?非阳城之益,实会稽之启也。
吾尝辅帝禹治水,行千里而作万日,定山河而分九州,劳累自知而不自怨,皆为民也,心满意足。幸得帝禹之任命,可以余生作薪柴,益之命存不久矣,愿皆为百姓燃也。
君,何以与益争?”
启曰:“吾父尝斩防风之君,其君谋逆乎?朝帝迟也。此吾父为帝之敢为也。乃之为帝,今日与我论于此,非敢效吾父之行者,盖因姒氏之强非所谓帝之强可比也。
非吾之争,大势所趋,今之天下,亦国亦家。
吾父名传天下于贤益,任子启为吏,其间因果,君已有心,何不深思乎?”
益默然,至黄昏,三叹,俯身长拜,辞去。
益后辞帝位以禹子启贤,与诸侯共曰:“吾君帝禹之子启也。”臣而不朝,隐于淇山之北。
帝启六年,益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