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ver/仏英】再生(3)

“笑吧，亚瑟·柯克兰，是你害我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的。”
“……我会当做今晚什么都没听见，没看见。睡吧，弗朗西斯，是该睡觉了。”亚瑟顺着弗朗西斯的动作在他怀里靠了会儿才站起身。
在弗朗西斯怀里时他没抬头，上楼时也没抬头，他不敢想象弗朗西斯的表情，更不敢看。
这是，迟早得偿还的。
5.
弗朗西斯依旧继续做饭，等菜快摆上桌时，亚瑟和马修终于下楼了。马修什么也没说，亚瑟也和平时一样，坐在餐桌旁开始有一句每一句的和马修聊天，偶尔还对弗朗西斯抱怨几句工作。
难得的圣诞还是平稳的。弗朗西斯想着，端上了菜，坐在了餐桌旁。
“咚咚。”还没坐下多久，便响起了敲门声，敲门声并不紧促，也并不重，但却总让人有种门外的人很可能拆掉这扇门的感觉。
感觉就是感觉，弗朗西斯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认为，但他看见亚瑟的表情后很清楚，他俩的感觉应该一样——于是弗朗西斯立刻去开了门:一个高大的斯拉夫男子站在门外，很纯良的笑着问道:“唔，波诺弗瓦先生——我叫您弗朗西斯可以吗？没有打扰您与您的家人用餐吧?”
“当然没有，请进吧——我叫您伊万先生不会介意吧？我们里面谈。”弗朗西斯做了个手势，示意伊万进屋。他当然认得这人——他那没见过几面的上司，伊万·布拉金斯基。
经过餐桌时亚瑟也只是看了他们一眼，继续和马修吃着晚餐。
他带着伊万进入后庭院，才停下脚步，转过身，面向伊万问道:“请问您来是有什么事？”
“虽然我很想说只是来看看我的下属今天那么早回家家里的热闹景象什么的——我知道你肯定不信，而且你这么问我了，我也就直接步入正题吧。”伊万紫水晶般的瞳孔眯了眯，有种莫名的威胁感让弗朗西斯不由得更加警惕，紧接着伊万依旧笑着，说出了弗朗西斯一点也不想听见的话，“弗朗西斯·波诺弗瓦，你准备将实验体什么时候上交呢？”
弗朗西斯握紧了拳头，理智赶紧强迫他冷静下来，于是他努力舒展开皱起的眉毛，松了松手，一字一顿清晰的反驳道:“他们是我的家人，不属于公司。”
“所有由我们公司所研制的东西，最终所有权也都归属于我们公司——要看复印件吗？”伊万好似早有准备，从包里拿出一叠文件晃了晃。
“……那在这之前，我想作为参考意见问一下，如果是你的话，你会复活你的亲人吗？”弗朗西斯沉默片刻，沉声问道。
伊万倒是毫不介意，笑笑，从善如流的回答道:“可能会吧，毕竟我也爱着我的家人。”
“是吗…”不知道在感叹什么，弗朗西斯继续问道，“那么，您为什么要带回实验品呢？明明您可以理解的吧，他们是我的亲人。”
“没错，完全可以理解。”伊万点点头，道，“但是你知道这项技术研究出来的目的吗？”
“为了让战士们活下来，将投入于医疗技术中，不是吗？”弗朗西斯答道。他当初研究这个是因为一个曾经的女性朋友当兵逝去，后来跟亚瑟在一起后了解到这个项目，主动承担起了主负责人的职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