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ver/仏英】再生(2)

“您说的对。”马修站起身，向楼上走去，“我想……我是该睡一觉。”
目睹着马修上了楼，弗朗西斯悄悄从柜子里拿了安眠药，确认好剂量倒好水，端上了楼。
如他所料，马修还没躺下。
“先喝杯水吧？”弗朗西斯将水杯递给了马修，马修点头道谢，丝毫没有怀疑的喝了下去，弗朗西斯收回杯子，叮嘱道，“好好睡一觉，明早起床了我再帮忙看一下。”
“劳烦您操心了呢。”马修笑了笑，躺下。
“晚安，小马修。”
弗朗西斯下楼，将杯子放好，又收拾好厨房。
月亮升上树梢时，弗朗西斯又睁开眼，确认身边的人熟睡着后起床离开了房间。
马修并不算太重。弗朗西斯将马修抱到了地下室，放置在地下室的床上，打开仪器为马修检查身体。一条条信息在虚拟屏上划过，弗朗西斯一遍又一遍确认着自己检查无误，最终松了口气:还好只不过是记忆残留造成的头疼而已。
弗朗西斯捏了捏他心爱的孩子的脸颊。幸好没大事。
“你在做什么?”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响起，但确是弗朗西斯不想听见的。他转过身，看见爱人有点不敢置信的目光，金色短发的人又重复问了一遍，“弗朗西斯，告诉我，你在做什么?”
弗朗西斯没有回答，他也无法回答。
“放开马修，把他身上的东西给我现在摘掉！”亚瑟咬紧牙关，几步冲到了地下室的床边，命令道，“弗朗西斯·波诺弗瓦，你给我该死的把一切解释清楚！”
3.
“亚瑟……你为什么……”弗朗西斯看着亚瑟恼怒的模样欲言又止，还是先摘下了马修身上的仪器。
“我怎么?怎么知道的?”见弗朗西斯做完一系列动作，亚瑟再次压低声音，道:“把马修放回房间去，然后给我说清楚这一切。”
“……好，我尽我所能。”弗朗西斯微微沉默，点头应下，当他下楼时，亚瑟坐在沙发上，甚至泡好了咖啡——当然，正在生气的绅士没准备他的份。
弗朗西斯坐到了亚瑟的对面，两人相对沉默了许久，弗朗西斯开口，坦白陈述道:“其实你和马修是人//造//人。”
“我们的记忆也是吗？”
“不，记忆是真实的。在上个周末我们一家出去玩——你还记得吗？”亚瑟点点头，弗朗西斯继续道，“我们出了车祸，你们都死了。”
“——等等，”亚瑟猛然惊觉，祖母绿的眸子里写满了惊慌，他的每一个字都带着疑问，疑问既是对这件事产生的，又对弗朗西斯做出这个行为的原因，“我们死了，你…让我们用人//造//人的方法复生?！”
弗朗西斯点点头，亚瑟顿时感觉浑身脱力了，他甚至没有力气去揪住眼前这个混蛋的衣领，狠狠的往他脸上揍一拳:“……疯了，波诺弗瓦，你疯了吗。”
“我是疯了，如果你们真的死了的话，我就完全活不下去了。”法/国人靠近了爱人一些，握住他的手，“拜托了，亚蒂，别离开……我不想死，也不想一个人留着……你能理解我的，对吗？”
“我从来不知道我能害你害得那么惨，我该嘲笑你吗？”亚瑟没有挣扎，任由弗朗西斯抓着自己，他用的力气真的很大，亚瑟不敢想，如果他现在甩开弗朗西斯的手，这个以前一向和他对着来的爱人会怎么做?真的疯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