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龙言】时间的流浪汉——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第四章（最终章）：
乐正龙牙再也没有黑色的头发了，他已经衰弱的不行了，曾经叱咤风云的乐正大少，现如今只能躺在重症病房，靠一堆机器维持生命。谁也猜不到，乐正龙牙会活得那样难看。谁也想不到，即使活得那样难看他也固执着苟延残喘。
言和看着虚弱的龙牙，她知道，她的Master可能要离开她了，她原本是想要怨恨他的不守信用。
时常昏迷的龙牙醒了过来，他看到床边的言和后，呼吸罩底下的嘴无声地说着：“阿和”，随即扬起一个弧度。
他原先漂亮的翠色眼睛已经浑浊了，眼角下的痣也失去光泽，像是脏东西黏在那儿一样。
言和又突然不想责怪Master了，她大概清楚了她的Master为什么那样努力想要活着了。
——你也想和我永远在一起。
她朝着乐正龙牙露出一个美丽的笑容，比以往都美丽的笑容——雪落茶花，茶花必死；杜鹃啼血，声脆也哀。
言和凑到龙牙的耳边，这个动作再无龙牙年轻时的带有调情意味的甜蜜，现在这样只是为了能让龙牙听清楚：
“Master，你永远阿和最好的Master。”
“Master，阿和最喜欢你了。”
“Master，无论你变成了什么样子，我们都会永远在一起的。”
龙牙隐约猜出了言和的企图，曾经翻手就可以覆云雨的人物直到老年也不会轻易流泪，但他此刻却感觉眼睛发胀发酸——渴盼永远的从来不只有他。
——如果都是机器人就好了，这样的话就再也不会有一个人提前出局。
——时间总是会遗弃人类，人类就像是时间的流浪汉，永远无法拥有永恒。
现在的龙牙已经说不动话了，只能微微晃动头部——点头答应的意思。
言和轻手轻脚地拔下了龙牙的呼吸机。
他们两个人对视——这也是最后的笑容了。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