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鸣百鬼之巴蛇阿修 3

西南有巴国，又有朱卷之国，有黑蛇，青首，食象。“明日要去游湖。”他答。
我怎不知？
“少爷，咱们后日去也行。”我只好退而求其次。
“后日要去寺内进香。”他又答。
这又是何时安排的，怎的没人通知我？
“少爷，咱们……”
“不许去。”少爷的脸黑了。
难得见他生气，我居然有几分惧怕。不去便不去……
凭什么不准我去……
不让我去我偏去!
“少爷，我内急。”
少爷无奈地挥挥袖子，“快去快回。”
“遵命!”我疾风般地飞跑出门。
化人后我修得的一大本领便是扯谎。信手拈来，浑然天成，便是那戏园的话本子我也能扯的来。
王伯正在张罗明日游湖的事儿，见我跑来，忙命人替我端了碗水。
不去接碗，我先把王伯拉到一处坐下，小手拿好力道，在他的肩上后背好一顿敲打。
“丫头，你可饶了老夫吧，我这把老骨头，可禁不住你这么折腾呀。”
我挨着王伯蹲下，仰起头，一本正经问道：“王伯，我从前听人家说，人间有个好去处，人到了那里便享乐快活，流连忘返，”我小心地看着王伯的眼色继续引导，“听说有的人甚至连自己的家都不要了呢！”
王伯向地上啐了一口，深恶痛绝地斥道：“呸，什么好去处，分明就是地狱，里面尽是些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王伯一口气用尽了，扶着胸口呻吟了两声。
我心中暗想，王伯定是见过这“吃人不吐骨头的鬼”。
还不待我追问，王伯叹口气，又道：“我原先也是个糊涂人，这下街的胭脂斋可把我坑苦啦，妻离子散呢，我那小儿子还不到两岁呢......”一言至此已是老泪纵横。
其中细节我并无兴趣，说句“节哀”便去忙活自己的事儿了。往事已矣，除了做个听客，我又能如何？
不若去胭脂斋见识见识。
脚下生风，穿街过巷，我终于来到这魂牵梦萦朝思暮念之地了。不知能否在此偶遇大表哥，也可解我稍许思乡之苦。我在干巴巴的脸上抹了把泪儿。
一个时辰后，我一身公子哥的行头，手摇折扇，大摇大摆地踏进了胭脂斋的院门。
这是我三次被小厮轰出来后，躲在墙角钻研出来的心得：没有这身衣裳，休想进门。
我被引到大厅，方一坐下，立刻便有三四个女子围了过来，像膏药似的贴在我身上。浓浓的香气扑鼻而来，虽不如墨香味安心，却是勾人得很。
出于惯性，我的手环上了坐在我身上的女子的腰。
居然比少爷的腰还要纤细几分。
我还未有动作，那女子却咯咯咯地笑了，在我耳边吐气如兰，“公子。”
这一声叫的我酥痒难耐，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另外几个女子更是大胆，在我身上来回摩挲，有一个甚至拿舌头舔我的后颈。
果然舒服得紧。
我便也学着她的样子，对怀里的女子啃咬起来。
这可是蛇的拿手好戏，通常吞食猎物，这是必不可少的一环。舔之令其战栗，轻咬使其胆寒，待毒牙刺破皮肤，再难逃出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