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嵬x敖丙】爱予三千 03

敖丙日日随师傅练功，可他的思绪总是向下飘落到天牢。他始终觉得，他的想法更靠谱，与其指望别人高看自己，不如釜底抽薪，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这一日，趁着师傅打盹的工夫，他又悄悄地漟过烈焰，降到天牢里。
周围原本相互厮杀的妖兽察觉到他的气息，纷纷聚拢来，滴溚着口水，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敖丙张开手掌，掌心处，方天画戟凝聚成型，他将其抓在手中，向面前的妖兽狠狠挥去。
远远地，一团黑影盯着少年的身形，他看着少年斩杀妖兽，看着少年被群起的妖兽抓伤，看着更多的妖兽闻到龙血的腥甜味聚拢过来。黑影的身边却空空荡荡，妖兽见了它都退避三舍。
黑影看着少年渐渐身处下风，却依然拼尽全力。
黑影向少年方向快速移动，转瞬化为浓重的黑雾，将来不及逃走的妖兽裹入其中。
敖丙在黑雾中心喘着气，这次他镇定多了。
等他调匀了气息，黑雾也已凝聚成型。
还是黑袍加身的丑陋面容，还是清澈冷冽的眼眸，还是寂静无声的周遭。
“你是准备跟它们拼个玉石俱焚吗？”黑袍问。
“不是，你若不来，我也已经打算撤了。这也不是急于一时的事。可否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或者你该问我是什么。”黑袍说。
“你是什么？”敖丙问。
“我是黑暗本身。”黑袍说着，转瞬又化为黑雾消散了。
它明亮似带笑意的眼眸深深地印在了敖丙的脑海里。
敖丙返回龙宫后，龙王看到他受伤，又气又心疼。
“你这孩子，怎的这般不听话！”
“父王，你可知天牢里除了妖兽还有什么？”敖丙不想纠缠在先前的问题上，于是岔开话题。
“天牢里除了妖兽，还能有什么？！”龙王不屑地说。
“那些妖兽又是哪里来的？”
“洪荒伊始，各种生灵吸收天地之间的混沌和灵气，吸收混沌后为祸世间的即为妖兽，吸收灵气后造福世间的则修炼成了仙。天庭形成后，为了三界安宁，联合我龙族，将妖兽悉数镇压于天牢，由我龙族看守。我龙族上了天庭的当，被禁锢在这人间炼狱。这些你都知道的，缘何有此一问？”
“那……黑暗本身呢？”敖丙也不知道该如何提出心中的疑问。
“黑暗？”龙王不明所以。
“就是像黑雾一样，能瞬间消灭大片妖兽，又能凝成实体，妖兽都避之唯恐不及的那种？”敖丙边回忆边组织着语言。
龙王不安地在石柱上绕了一圈：“我儿，你遇到它了？”
“嗯，它帮我消灭了好多妖兽，也许借助它的力量……”
“徒儿！你离它远远…远些！越远越好！”一个声音在敖丙背后响起。
敖丙回头带着疑惑的神情看着他的师父申公豹。
“师父何出此言？它帮了我两次了，似乎并无恶意。”敖丙眨巴着眼睛问。
“你呀，太太……太容易相信别人了！它帮你没向你提条……条件？”申公豹问他。
“哦，它第一次说了有条件的，但是没说是什么条件。”敖丙恍然。
“那……那就对了！天下哪……哪有光干活不……不吃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