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与制作人 许墨 实验室的糖

疼，疼……”手术台上，枯瘦的小女孩激烈扭动身体挣扎着，两个助手紧紧压住女孩，主刀人的手术并未因此停止。
“局部麻醉的优点，可以更加直观体现手术效果，减少麻醉影响，但试验品的挣扎会很吵。”平静到近乎冷漠的男声从口罩里传出。
“止血钳”男人身边半大的男孩马上递上手术用具，但因为背部手术的关系，小女孩并未发现男孩的存在。
手术结束，女孩被束缚在手术台上等待观察，背部的疼痛让她忍不住想弓起身体缓解来自背部的痛意，高度紧绷的神经也折磨着女孩的身心。
有一颗糖，拆开了玻璃纸，递到女孩的嘴边，女孩抬眼想看清身边人，却扯痛了伤口，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睛里的泪打落在冰凉的手术台上，有隐隐的热气。
糖果被塞进口中，女孩紧绷的神经被甜意化开，呼吸也变得平静，这才感觉到来自身边人指间的消毒水味。
“谢谢……”气若游丝像寒风中的烛火，哑哑的并不好听，男孩的心却一惊。
“其实，我和他们是一起的”男孩想告诉女孩，张了几次嘴，却终什么也没说出口。
那个男孩每天在实验结束后都会带给女孩一颗糖，是少见的绿色，总会让女孩舒展开笑意。
直到女孩已经适应实验强度，被允许在监视下活动，看着窗上朦胧的雾气，外面落下的雪花看着像灰色的飞蛾。
女孩在走廊里回头，在男孩手里也放下一枚糖果。
“是昨天你留给我的，一起吃吧。”女孩的声音很好听，男孩心头微微颤动。
将今天的糖果递给女孩，一起剥开糖果。
“糖果很甜。”男孩说完就陪女孩静静坐下，一起含着糖果。
第一场手术结束，女孩的脑波和身体就出现了剧烈的反应，这是个优秀的试验品，看着数据报告，男人的眉头却皱得更紧了。
叫来男孩，将糖果放在他手里，男孩眼睛里闪过疑惑。男人笑笑，语气中带着戏谑“哄女孩用的。”
说着向男孩示意手术台上的女孩。
男孩做的一切都有目的。
糖果是为了稳定女孩的身体和情绪。
所谓的陪伴是为了近距离观测，
那浅淡而又客气的疏离呢？
沉默。
男人做的糖果里有药，所谓哄孩子的糖果能有多少用心，每次在口中化开都是苦意。
所谓的甜，也只是因为，在绝望和痛苦的深渊，身边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