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 晚来天欲雪（18）

圈地自萌，请勿上升真人。
天波易谢，寸暑难留。一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转眼明天已是九良要动身的日子了。
那天才过晌午，孟鹤堂抱着一叠衣裳来到了庆和园，后台秦霄贤正缠着九良教他弹弦儿，孟鹤堂走到秦霄贤跟前，从一叠衣服里面拿起两件，
“旋儿，这是给你做的两身衣裳。”
“给我做的吗？孟掌柜你太好了！”
“你看合不合身。”
“肯定合身，您怎么会知道我穿多大的？”
“我看你和良儿小时候身板儿差不多，照着做的。”
“九良哥小时候就认识您吗？”
孟鹤堂看了一眼他身后的九良，没有作答，而是把手上的一叠衣服都递给九良，
“良儿，这些是你的，你看能不能穿，不能穿我再改改，还来得及。”
“孟掌柜不用了，我们有衣服穿。”
秦霄贤抱着新衣裳去试穿了，孟鹤堂握住九良的手，一双桃花眼直直地注视着九良，
“良儿，不走，好不好？”
“……”
“留下来，我们一起生活，一起过节，一起……”
“孟掌柜，我已不再对这世界抱有期待了，也不再是那个为了您做的衣裳跟山贼打架的毛孩儿了，我早已丢失了那一腔热忱，这世间已经没有我在乎的人和事了。孟掌柜请回吧，不必再来了。”
从来都是能少说一个字，绝不多说一句的九良，这可能是他这几年说的最长的一段了，然而说完就后悔了……
话语间，孟鹤堂的泪已经滚了下来，竟然把自家先生惹哭了，这是他从前最心疼的人儿啊。明知道他泪窝子浅，还说这么重的话，实属不该。
他下意识的抬起手轻轻地拂去孟鹤堂的泪水，眼里所有的霜雪都化开了，只剩一抹柔情，
“先生，回吧。”
也不是不想见，只是觉得分开的这些年也挺好的，挂念着先生，但这份感情不再似当初那样热烈，不再想要把先生占为己有，它温和绵长，却一直都在。
天完全黑了下来，九良有点忍不住往孟鹤堂那边走，还是想远远瞧瞧自家先生是不是好好的，明天才能放心动身。
走着发现今天的天空似乎有些不一样，等走过拐角的时候，布店方向的熊熊火光刺痛了九良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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